丁浩自然不會再說什么。
刀祖和劍祖應(yīng)該是以秘法誤導(dǎo)了白衣女仙的判斷,顯然兩個老怪物并不想自己的身份被這個白衣女仙識破,丁浩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他選擇信任刀祖和劍祖。
兩個老怪物除了一開始的失態(tài)之外,現(xiàn)在都穩(wěn)穩(wěn)地蟄伏在魔刀和銹劍之中,猶如沉眠了一樣,不再和丁浩交流,顯然是擔(dān)心被白衣女仙發(fā)現(xiàn)什么。
白衣女仙只是隨意看了看,就將魔刀和銹劍還給了丁浩,笑嘻嘻地道:“驟然看到一些熟悉之物,所以情不自禁拿過來看,忘了問你這個小主人,你不會生氣吧?”
丁浩搖搖頭。
“你年紀(jì)輕輕,能有如此的修為,這種天賦,就算是血飲狂刀和流霜留痕劍昔日的主人再生,與他們相比也絲毫不遜色,看來這兩柄仙兵,又找到了正確的主人?!卑滓屡傻哪抗庠诙『粕砩仙舷麓蛄?,道:“不過,這兩柄仙兵的靈魂與它們的主人一起死去了,威力十不足一,你雖然成功溫潤出了新的內(nèi)中之靈,但想要徹底恢復(fù)它們,只怕是千難萬難,就看你的造化了,而且……”
說到這里,白衣女仙的話語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你雖然驚才絕艷,可以重新溫潤出刀劍之靈,不過就算這兩柄仙兵復(fù)蘇,也不是你的幸事,反而會過早引起那種力量的關(guān)注……重新走上這兩人的老路,結(jié)果依舊是一樣!”
丁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白衣女仙顯然是被困在這里太長太長的時間,就算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也快要被憋瘋了,所以突然顯得話很多,幾乎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說,丁浩默默地坐在石椅上在聽。
看到丁浩不說話,白衣女仙語氣略顯嚴(yán)肅地道:“莫非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如果你知道你所面對的,會是多么可怕的敵人,你就會謹(jǐn)慎很多。”
丁浩終于開口,道:“多謝前輩指點,請問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曾經(jīng)在仙古時代,到底發(fā)生過什么?輪回因何而毀?仙人因何而隕落?”
白衣女仙嘻嘻一笑,道:“小家伙你終于肯開口了嗎?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一口氣問這么多,你是好奇寶寶吧。”
丁浩:“……”
就在這時,旁邊又傳來了大魔王邪月的尖叫聲:“喂,你們兩個聊得熱火朝天,有沒有考慮過喵的感受???喵快要被煮熟了,你們這是虐待動物,明月仙子,快放喵出來,有事好商量嘛,好歹我們曾經(jīng)也有過一段在一起的歲月,何必這么絕情呢?!?
在一起的歲月?
在一起?女仙和一只貓?
丁浩長大了嘴巴,頓時就聯(lián)想到了一些不怎么和諧的畫面。
“你這小賊貓,胡說什么?”白衣女仙臉上果然浮現(xiàn)出一絲怒色,猛地回頭,天地蒼生鼎下面的火焰瞬間暴漲,驚人的熱量讓鼎中的湖水急驟地沸騰了起來,發(fā)出轟鳴之聲,邪月大魔王頓時被燙的雞飛狗跳。
“哎哎哎?快停手,喵沒說錯啊,我們曾經(jīng)一起被困在這里啊……”邪月大魔王尖叫,伸著脖子扒著鼎沿子解釋。
話音未落。
一只鼎蓋子從天空掉落,直接將大魔王蓋在了里面,轟隆隆地?zé)趿似饋?,大魔王的慘叫咒罵之聲戛然而止。
“說,你剛才聽到那賊貓的話,想到哪里去了?”白衣女仙余怒未消,瞪著丁浩。
這一瞬間的風(fēng)情,令天地失色。
丁浩不得不承認(rèn),這的確是一個美麗到了極致的女子,尤其是她身上那種出塵的仙氣,有一種極致的魅惑,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嬌嗔的小女孩。
他當(dāng)然不會像是邪月那個蠢貓一樣去解釋那么多。
“前輩剛才說的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丁浩一本正經(jīng)地轉(zhuǎn)移話題。
“前輩?我很老嗎?你居然叫我前輩?”白衣女仙依舊瞪著眼。
哎?
怎么和刀祖一個德性啊,女人的關(guān)注點真的是奇怪。
難道活了無數(shù)年的老怪物,都會更年期錯亂不成?這白衣女仙看起來像是從某個地方蹦出來的叛逆調(diào)皮小女孩。
丁浩只好換了一個稱呼:“仙子請示下?!?
白衣女仙這才神色緩了緩,道:“那是……黑暗的力量?!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