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胖子肚兜娃娃用一種看著白癡的眼神看著丁浩,鄙夷地道:“你還不明白嗎?這里的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它們等待了你數(shù)千年,你早就該來了?!?
丁浩心頭微微一震,一道閃電在腦海之中閃過,想到了一個可能,聲音頓時顫抖了起來:“你是說……這個山門遺址,是我的父母……它們……”
“天底下除了父母,還會有什么人,會傻到耗盡自己的一切,為別人準備這么好的東西?”紅胖子肚兜娃娃感嘆了一聲,又道:“當(dāng)初丁圣嘆和雨傾城為了打造這個山門,也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精力耗費了多少心血,將這里當(dāng)做是兒女的蟄伏之地,因為他們知道,神庭一定不會放棄對于自己和后代的追殺,建造這片洞天福地,進可培植勢力席卷天下,退可偏安一隅躲開追殺,不論日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起碼可以保全一對兒女的性命?!?
丁浩徹底呆住了。
一種無法用語形容的感覺,在心頭不可遏制的彌漫了開來。
能夠讓這個流里流氣的遁天石匙感慨,可見當(dāng)年丁圣嘆和雨傾城夫婦,為了營造這片山門,花費了多少的心血和精力,歷經(jīng)了怎么樣的艱險困難,這樣神奇恢弘的山門,要依靠兩個人的力量建造出來,簡直就是一個神話。
目光在周圍那漂浮的山峰和流淌的瀑布之水山掠過,淚水突然模糊了丁浩的雙眼。
這是一種發(fā)自于血脈和靈魂深處的悸動,隱約之中,丁浩模糊的雙眼,仿佛能夠看到當(dāng)年那一對風(fēng)華絕代的男女,親手煉制浮峰,親手雕刻石像,一磚一瓦地建造樓閣石殿,不論是風(fēng)云雨雪還是炙熱嚴寒,他們連一秒鐘都沒有休息……
“丁圣嘆和雨傾城兩人,花費了千年時間,修筑這山門,這里的一切,幾乎蘊含了他們一生之所學(xué),為了搜集那些神礦和神草,他們出入禁地,與洪荒神獸斗,與天地法則斗,與神庭追殺大軍斗……到了一千年之前,這里的一切最終建好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消耗過度,白發(fā)斑駁,快要燈枯油盡了……”想起當(dāng)年那段時光,遁天石匙也有些唏噓。
它曾經(jīng)是這對夫婦身邊最親密的朋友,親眼目睹過一切,那段歲月里面,那對風(fēng)華絕代的夫婦曾經(jīng)付出過的一切,讓鐵石心腸的它,也為之動容。
甚至到現(xiàn)在它都無法理解,這些生物之間的那種叫做父母之愛的東西,為什么會這么可怕,足以讓人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那他們?nèi)四??他們現(xiàn)在去了哪里?”丁浩急切地問道。
終于有了父母的消息了,不再是偶爾看到一些當(dāng)年父母遺留下來的死物,而是一個有智慧的存在,在自己眼前說起了曾經(jīng)的往事,那些擋在眼前障目迷霧,似乎就要揭開了。
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以來,丁浩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什么,但卻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想念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要找到他們。
丁浩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紅肚兜胖娃娃。
“我也不知道?!倍萏焓缀芨纱嗟負u頭,道:“你應(yīng)該知道啊,在見到你之前,我已經(jīng)沉睡了數(shù)千年,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距離我最后一次見到他們,已經(jīng)是一千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丁浩一怔,心中涌起無限的失望。
不過他心中很快就浮現(xiàn)出了一絲疑惑。
因為淚聽禪說過,在神恩大陸之上,距離當(dāng)年大神子被判處神庭之事,才過去了十五年的時間,可遁天石匙口中所說的一切,卻是千年之前的事情,這從時間上來說,明顯矛盾重重。
“這里還是在神恩大陸之上嗎?”丁浩試著問道。
紅胖子肚兜娃娃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是在神恩大陸之上啊,環(huán)形六大陸,除了神恩大陸之外,其他五大陸都不是最佳的修煉之所,以丁圣嘆的眼光,自然要將這造化山門建造在神恩大陸,事實上,這里正是位于瀚海森林之中,距離你第一次出現(xiàn)的天荒部落,并不是很遠?!?
“這怎么可能?天荒部落周圍幾乎都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看到這些浮峰的存在……”丁浩有點兒驚訝。
“哈啥,丁圣嘆和雨傾城是何等人物,他們布置下的陣法,別說是看到,就算是你靠近到跟前,也無法觸摸到這造化山門的存在?!奔t胖子肚兜娃娃很是驕傲地道。
“好吧,就算是這樣,但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丁浩點點頭,道:“時間上……”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倍萏焓子忠桓蔽沂裁炊贾赖纳駪B(tài),道:“當(dāng)初丁圣嘆的手中,掌握著一件極為逆天的神器,名曰歲月石梭,可以穿梭時間長河,躲避追殺,這也是為什么他能夠在東方神庭的追殺之下,一次次逃生的原因?!?
歲月石梭?
丁浩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