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雷音寺幾乎都要瘋了,這樣丑聞簡直是萬年未有,寺中各院的長老盛怒之下,不惜消耗一枚昔日佛主的舍利骨,由一位長老師叔燃燒自身本源之力,回流溯源逆轉(zhuǎn)時空,看到了幾位師兄死時發(fā)生的事情,誰知道……誰知道逆轉(zhuǎn)的時空之中,卻看到了殺害那四位師兄的人,竟然是……”
說到這里,金蟬子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恐懼。
“那個人就是你,對嗎?”丁浩替他說了出來。
金蟬子點點頭,道:“你說的對,回流溯源逆轉(zhuǎn)時空的鏡像畫面之中,看到的兇手,正是我?!?
丁浩嘆息了一聲,道:“看來真正兇手的手段,的確是到了逆天的程度,竟然可以擾亂時空,制造出這樣的假象,遇到這樣的對手,你落到這步田地,倒也不是很冤枉?!?
金蟬子目光泛起奇異的目光,道:“你相信我不是兇手?”
丁浩點點頭,很認(rèn)真地道:“我認(rèn)識的那個金蟬子,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金蟬子怔怔地看著丁浩,半晌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旋即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一個刀狂劍癡,不愧是當(dāng)世奇男子,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這天地雖大,真正相信我的人,屈指可數(shù),你就是其中一個,也不枉我萬里迢迢來找你。”
丁浩卻是突然嘿嘿一笑:“其實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別太當(dāng)真,萬一你真的是兇手呢……”
金蟬子:“……”
丁浩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金蟬子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這個賤人給玩壞了,無奈地?fù)u搖頭,不過話說回來,經(jīng)過丁浩這么一調(diào)侃,自己的心情,似乎終于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沉重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丁浩問道:“如果是整個大雷音寺都追殺你,那只怕我也幫不了太多,隨便一個長老什么的降臨,就可以一指頭戳死我?!?
如果是以前,手握銹劍魔刀的丁浩,說不定還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但自從在丁紅淚那里知道了天地之間神境強(qiáng)者的數(shù)量之后,丁浩就明白,真正的高手都是隱于默默無聞之中,像是大雷音寺這樣的圣地,絕對不可能只有昔日佛主一個神境強(qiáng)者,只怕金蟬子口中的各院長老掌座,也是神境強(qiáng)者。
如果大雷音寺追殺金蟬子的人,是神境強(qiáng)者的話,那的確是可以一指頭戳死自己。
現(xiàn)在丁浩總算是明白,以金蟬子如此精深的修為,為什么會被人追殺的像是狗一樣狼狽了,如果換做是自己,只怕比金蟬子還狼狽。
金蟬子嘆了一口氣,道:“這次我算是真的栽了,四位師兄隕落,我又成為了寺中最大的叛徒,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那位妙音了,作為最后一位順位繼承者,如今她已經(jīng)成為了大雷音寺佛主,集全寺之力追殺我,天地雖大,卻沒有我可以容身之所?!?
被大雷音寺這樣的勢力全力追殺,就算是神境強(qiáng)者,也得隕落。
無盡大陸雖大,卻真的沒有容納金蟬子的地方。
頓了頓,金蟬子嘆息道:“看來只能先離開這個世界了,幸好在來雪州的路上,我搶到了這個玩意兒?!?
他掌心攤開,一枚三角形的石牌出現(xiàn)在手中。
丁浩眸光一凝,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了這個石牌的來歷。
竟然又是一塊遁天石匙。
雖然形狀和自己所掌握到那枚遁天石匙完全不同,但其材質(zhì)卻是一模一樣,遁天石匙看似是石質(zhì),實際上卻是獨一無二的材料,無盡大陸上并無這種石材,且有著奇異的氣息波動。
“你是想……”丁浩眼前一亮。
金蟬子點點頭:“聽說在問劍宗后山,發(fā)現(xiàn)了一處棋盤陣法,可以通往傳說之中的仙界,只要有一枚遁天石匙就可以催動,所以我在來的路上,冒著被追殺至死的危險,奪了一枚妖族的遁天石匙?!?
“你運(yùn)氣真好?!倍『瀑潎@了一聲。
如果是換在平時,可以毫不客氣地說,金蟬子就算是能夠逃脫一時,卻絕對不可能逃脫一世,被大雷音寺這種武道圣地追殺,最終絕對難逃一死,但是這次卻正趕上仙界之門和遁天石匙的出現(xiàn),給了他一個最好的機(jī)會。
只要利用遁天石匙逃入仙界之中,絕對可以擺脫大雷音寺的追殺。
這幾乎可以說是金蟬子唯一的機(jī)會了。
如果他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必須先想辦法活下去,等日后實力提升,才能挽回一切,否則現(xiàn)在一旦被大雷音寺的強(qiáng)者抓住,絕對是一死。
不過金蟬子能夠一路逃到北域雪州,只怕追殺他的人,也留了一絲絲的情面,顯然是不相信他是叛徒,手下留情了,否則如果真的被神境強(qiáng)者全力追殺,金蟬子不可能活著到這里。
丁浩總覺得這其中,應(yīng)該是還有什么隱情,但卻一時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好吧,看來我終于有個伴了?!倍『埔擦脸隽俗约旱亩萏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