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水等人,也有點兒瞠目結(jié)舌。
這些消息,實在是有點兒太駭人。
丁浩還想要再問什么,丁紅淚卻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擺擺手,道:“好了,該知道的你終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你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這次就這樣了,下次有事,直接出示仲裁令牌,來玄霜神宮找我……對了,你這只小肥貓,看起來挺可愛,能借給我捏幾天嗎?”
捏幾天?
邪月一聽這話,頓時像是發(fā)瘋了一樣瘋狂地掙扎起來。
丁浩看它這樣子,知道這個玩笑開不得,連忙道:“它太頑劣,經(jīng)常惹事,跟在我身邊野慣了……”
“好了好了,說著多不就是不愿意借嘛,算了,我也不奪人所好了?!倍〖t淚像是個負氣的小女孩一般,氣哼哼地跺腳,終于松開手把邪月放了。
“喵嗚!”
在丁紅淚指尖松開的瞬間,邪月發(fā)出一聲驚魂未定的尖叫,如脫韁的野狗一般,咻地一聲,化作一道流光,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之快,絕對是它有史以來最極速的一次。
丁紅淚咯咯咯嬌笑。
她是個女魔頭,喜怒不定,極致魅惑。
記得丁浩第一次見她,在那大殿之中,紅粉屏障上有春宮圖幻象,身邊還跟著數(shù)十個穿著暴露的極為美貌的鶯鶯燕燕少女,仿佛是游走在紅塵之中的風(fēng)塵女子一般,令人摸不清她的品性,但對丁浩的關(guān)系,卻是極為真實的。
“小家伙,此間事了,接下來你要去哪里?”丁紅淚對于丁浩明顯非常感興趣。
丁浩坦然道:“我想去南域?!?
“南域?哦,是了,你要去找你哪位失蹤的妹妹,對嗎?”丁紅淚若有所思。
丁浩心中一震,訝然道:“巡察使也知道我妹妹在南域?您對我這么了解,也姓丁,到底是不是……”丁浩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種種跡象表明,丁紅淚和自己之間,一定有某種關(guān)系。
“你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丁紅淚似笑非笑地看著丁浩。
“是?!倍『瓶隙ǖ攸c頭。
可丁紅淚最終還是微微搖頭,道:“現(xiàn)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終有一日,你會明白……你想去南域,也好,出去見識見識外域風(fēng)光,平靜的水面,鍛煉不出優(yōu)秀的水手,你日后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終究是該走出去看一看,你才會明白,這個世界有多么大?!?
我的使命?
我有個毛的使命啊。
丁浩覺得丁紅淚有些神神叨叨,不過他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問。
既然丁紅淚這么說,那接下來估計是真的問不出來什么,她是不會說的。
“咯咯咯,小家伙,不要氣餒嘛,真相絕對不會像是你想象的那么復(fù)雜,總有一日你就會知道,好了,看起來這里也沒有我什么事情,陳伯,我們走吧?!?
笑聲未落,她整個人就此毫無征兆地消失在虛空。
那位實力高深莫測的陳伯,不知道何時,也一起消失。
白泉水看在眼里,心中震撼無比,這兩人的實力,簡直是匪夷所思。
以他的目光,居然都無法看出他們是如何離開,何況劍都上空,布滿了各種虛空銘文陣法,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裂開虛空,而他們出入劍都,如同游走無人之境一般,這等實力,只怕還在圣級強者之上。
……
……
轉(zhuǎn)眼之間,又是半月過去。
關(guān)于裂天劍宗被滅的消息引起的轟動,逐漸平息了下來。
這個世界上,隨時都有強者和大勢力如煙花般泯滅,優(yōu)勝劣汰,強者為尊,自古如此,最初的震撼之后,人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倒是在泥州發(fā)生的妖魔暴亂的消息,逐漸在北域傳播了開來。
人族在這次劫難之中被重創(chuàng),整個泥州至少有三四千萬的族人死去,成為了妖魔的血食,生靈涂炭,死傷無數(shù),流血漂櫓,尸骸成山,據(jù)說整個泥州除了虢城之外,人族幾乎全部死絕,沒有任何幸存,慘烈到了極點。
這是近百年以來,北域出現(xiàn)的第一次如此大規(guī)模的屠殺。
消息爆出,將沉淀了無數(shù)年的人族和妖族之間的仇恨,再一次徹底引爆。
許多出身于泥州而后投入其他大州宗門的有名的強者,聞訊之后,懷著滿腔的仇恨,紛紛第一時間趕往泥州,發(fā)誓要為死去的親人和朋友復(fù)仇,要滅絕泥州妖族,一個個紅著眼睛,看到妖魔就殺,整個泥州頓時大亂,殺氣沖天。
但凡是到過那里的人,無不被一路所看到的凄慘景象震驚。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