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背面,卻是一座覆蓋著冰雪的山峰,巍巍高兮,云蒸霧罩,氣勢無雙。
它只有半個巴掌大小,但是入手卻極為沉重,最少也有五萬多斤,簡直是不可思議,材料極為罕見,似是白玉,卻給人一種金屬之感。
丁浩掃了一眼,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但是對面,趙烈一眼看到,雙眼頓時爆射出不可思議的光芒,猶如見了鬼一般,死死地盯住那玉牌,禁不住尖叫道:“仲裁令牌?丁紅淚,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將仲裁令牌交給了丁浩?你知道這是什么罪過嗎?”
原來這個東西,叫做仲裁令牌。
丁浩在心中暗想。
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很有來頭的東西,不過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丁紅淚輕輕地撫摸著邪月光滑柔軟的白色絨毛,依舊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慵懶神態(tài),輕笑道:“什么叫做私自交給?這令牌,本就是宮主獎賞給丁浩的東西,我只是轉(zhuǎn)交而已,從今以后,丁浩就是玄霜神宮第四位仲裁者了,趙烈,還不趕緊過來拜見新仲裁者?”
趙烈渾身禁不住地顫抖,顯然是吃驚震撼到了極點。
“這不可能,丁浩有什么資格得到仲裁令牌?他甚至還不是我玄霜神宮的人,他……”趙烈尖叫,似乎是在想辦法說服自己。
“見牌如公主親臨,趙烈,你如此大不敬,想找死么?”陳伯神色冰冷,目光如刀,緊緊地盯住趙烈。
趙烈只覺得仿佛是被死神鐮刀勾住了脖子一般,一股寒氣不可遏止地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他逐漸清醒了過來,瞬間明白了,心中一個激靈,神色難堪地看向丁浩,咬著牙,最終半跪在虛空之中,沉聲道:“劍州巡察使趙烈,見過仲裁大人。”
不管真相如何,既然丁浩手握仲裁令牌,那自己就必須低頭。
否則以不敬之罪,就算是被殺也沒有地方說理去。
丁浩低頭仔細看著手中的玉色令牌,就算是不知道所謂的仲裁者到底是什么意義,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明白了一些東西。
以趙烈身為劍州這樣大州巡察使的身份,等于是玄霜神宮的一方諸侯,在劍州他就是土皇帝,卻因為這塊令牌向自己下跪,這說明仲裁令牌所代表的權(quán)勢,還遠在巡察使之上。
“滾吧?!倍『茢[擺手。
他對于趙烈等人,并沒有絲毫的好感。所以說話也不客氣。
趙烈咬牙站起來,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帶著其他玄霜神衛(wèi)第一時間灰溜溜地離開。
白泉水等人,此時已經(jīng)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有這樣的轉(zhuǎn)折,丁浩從玄霜神宮執(zhí)法殿的罪人,一躍成為了第四仲裁者,身份轉(zhuǎn)變之快,簡直令人瞠目結(jié)舌,簡直就是青云直上,一飛沖天。
仲裁者,那可是傳說之中近乎于宮主的存在,超然不群,具有執(zhí)法權(quán)。
丁浩強忍著心中的震驚,扭頭看向丁紅淚,神色疑惑。
“好了,小家伙,不用這么吃驚,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還記得你在虢城所做的事情嗎?”丁紅淚不理會邪月淚流滿面抓狂的掙扎,一邊輕撫,一邊風情萬種地道。
虢城的事情?
丁浩若有所思。
當時自己只不過是適逢其會,恰好碰到妖族大舉攻城,出手急退了那妖皇,身為人族一員,在那樣的情況下出手是應該的,難道這個也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勞嗎?
也許是看出了丁浩的疑惑,丁紅淚繼續(xù)道:“泥州妖族暴亂,十大人族聚居城市之中,如今只有虢城還在,其他九大聚居城市,數(shù)千萬的人族,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化為焦土,尸骸如山,血流成河?!?
“什么?”
丁浩和白泉水等人大吃一驚,相顧駭然,忍不住都驚呼了起來。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駭人了。
這么說來,泥州已經(jīng)成為了妖魔的天下,這種程度的殺伐,完全破壞了無盡大陸人族和妖族至尊強者之間的協(xié)定,近乎于圣戰(zhàn)了,泥州的妖族瘋了嗎,這么做是要開啟又一次圣戰(zhàn)嗎?
可是這樣的事情,為什么外界居然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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