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劍術(shù),簡直是聞所未聞,近乎于荒誕傳說。
“你……武某……輸了……唉……”武先生斷斷續(xù)續(xù)極為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今天這場劍術(shù)對決,對于他來說,絕對是生平未有之巨大打擊,自己之前引以為傲的一切,在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青衣少年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對手輕描淡寫之間,擊潰了他所有的信心。
在此之前,他真的不相信,世界上還有這種劍術(shù)出現(xiàn)。
可是現(xiàn)在……
他覺得自己就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丁浩也不說話,衣袖一揮,插在后院四面的那四柄赤紅色大旗拔地而起,全部落回到了武先生的面前,這是清楚地告訴他,這種小兒科的手段,根本困不住他,想要破去這陣法,只在自己一念之間而已。
與此同時。
站在旁邊的朱宏,一張臉也嚇得蒼白。
武先生是虢城的第一劍術(shù)高手,真正戰(zhàn)力也在城內(nèi)算是屈指可數(shù),但是在這妖孽一般的青衣少年面前,卻一敗涂地,輸?shù)臎]有任何借口,這家伙年紀(jì)輕輕,為什么如此恐怖?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想想自己居然惹了這么可怕的存在,朱宏心中也有些后悔。
即便是自己少城主的身份,對于許多人來說尊貴無比,但遇到了真正的強者,也是不值一提。
“你們走吧。”丁浩揮揮手。
武先生和朱宏都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丁浩突然開口,目光如劍,看著兩人,一字一句地道:“忘了一開始我的話嗎?留下點東西再走?!?
武先生和朱宏,頓時臉色大變。
“這……我們技不如人,自是應(yīng)該受辱,不過閣下的要求,未免太過分了一些,我們……”朱宏明白丁浩的意思,心有不甘地道。
丁浩雙眉一掀,一縷殺機(jī)一閃而逝:“莫非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人嗎?”
“閣下息怒……”武先生被這一縷煞氣沖霄的殺機(jī)嚇得心中一顫,頓時明白眼前這少年,不僅僅是實力高深,更絕對是在尸山血海之中走過的殺神,轉(zhuǎn)念無情。
啪!
血芒飛迸,武先生手中劍光一閃,左手小手指斬了下來,掉在地上。
朱宏面色一陣青一陣紅,眼看實力強悍如武先生都乖乖服軟,最終狠狠地咬著牙,一劍削掉了自己左后半截小指,轉(zhuǎn)身就要走……
“站住。”丁浩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說的是,一根手指,不是半根。”
“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城主府也不是好熱的,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誰怕誰……”朱宏強忍著疼痛,氣的渾身發(fā)抖。
他也變得強硬了起來,自己是何等人物,自從娘胎里面出來之后,也沒有受過這等氣,今天自殘一節(jié)手指,對方居然還如此咄咄逼人,這讓他快忍不住了。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倍『蒲壑新冻霾荒蜔┑纳裆瑒γ家幌?。
咻!
一道劍光一閃而逝。
血光迸射。
“啊……”朱宏慘叫,差的點疼的昏死過去。
他的左掌,被劍氣齊手腕切斷,斷手處鮮血如同泉涌一般,露出了白森森的斷骨。
“你……”朱宏還要罵什么,嚇得旁邊的武先生一個哆嗦,第一時間捂住了朱宏的嘴,生怕這位不知輕重的小少爺,再說出什么話來,激怒了眼前這位殺神,只怕整個城主府都得遭受牽連。
朱宏實力不夠,感覺不出這青衣少年的可怕,武先生此時卻已經(jīng)被真正嚇破了膽。
實際上,以朱宏這些年來,在虢城的所作所為,尤其是被他殘害的那些女孩子,光是這些罪孽,只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夠,他太過于囂張,今天終于碰到了鐵板,也算是報應(yīng)。
武先生看得出來,也就是今天這青衣少年并非是嗜殺之人,否則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同級別的強者,就憑朱宏那幾句氣話,只怕早就橫尸當(dāng)場了。
開什么玩笑,這種程度的強者,眼出如法,豈是隨便能挑釁的?
一把拉著朱宏,第一時間身形一閃,從后院里撤了出去,沿著來時路,武先生的身形猶如鬼魅一般在街巷之中閃爍,朝著城主府飛射而去,虢城出現(xiàn)了如此強者,必須盡快通知城主和其他兩極的勢力。
就在他離開地虎客棧后院大約幾千米的時候,突然之間,頭頂?shù)奶炜罩校懫鹆艘贿B串恐怖的爆響。
武先生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頓時大吃一驚。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