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在那一戰(zhàn)之中表現(xiàn)驚人,所以才被裂天劍宗的韓養(yǎng)劍看重,親自點名,讓他駐守在這血牢門口。
因為血牢之中,關押著的都是極為危險的問劍宗高手,是一些重犯,時不時會有一些人偷偷摸摸地前來救人,總是不厭其煩,而星隕宗主的暗殺、遁術和洞察之術,正好可以用來防備偷襲。
一個多月以來,星隕宗主的確是大顯神通,連續(xù)擊殺了數(shù)十波試圖劫獄的人馬。
此刻,星隕宗主閉著眼睛,盤膝坐在巨大的石座之上,緩緩運功。
強大的玄氣波動猶如潮水一般釋放出去,擴散到了周圍數(shù)千米之內(nèi)的空間,即便是蟲鳴草卷之聲,都逃不出他的耳朵和監(jiān)控。
星隕宗主極為賣力。
因為他看到了宗門崛起的契機。
以往跟著清平學院跟著方瀟安,以為可以看著清平學院吃肉,自己的星隕宗至少可以喝點兒湯,誰知道最終卻在和問劍宗的較量之中,落得個一敗涂地的結果,損失慘重,眼看著問劍宗一躍成為雪州第一宗門,星隕宗也一樣岌岌可危,他心中多少也有點兒心灰意冷。
誰知道事情突然風起云涌。
問劍宗頃刻之間崩塌,外州超級大宗介入。
清平學院的方瀟安等人,似乎對于裂天劍宗的介入并沒有多大的誠意,但是星隕宗主卻第一時間就抓住了機遇,旗幟鮮明地站到了裂天劍宗的一邊。
果然他終于得到了韓養(yǎng)劍的欣賞,允諾了不少的好處,一旦日后后山的玄晶石礦床開采完畢,裂天劍宗就會支持星隕宗成為雪州的霸主。
亂世之中,唯有攀附最強者,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這一直都是星隕宗主的處事原則。
這一次,他認為自己賭對了。
每每想到這里,星隕宗主就會忍不住一陣陣的興奮,也會更加賣力地為韓養(yǎng)劍效力。
此時,他靜靜地坐在石殿之中,若有若無的殺意彌漫周圍。
對于殺手來說,這種氣息如同其他強者的神識一般,可以監(jiān)察周圍一切動向,方圓一里之內(nèi),任何東西,都難以逃出他的監(jiān)察。
突然,星隕宗主睜開了眼睛。
他莫名地感覺到了一陣陣心悸。
仿佛有什么極為可怕的事情,要降臨一般。
但是那釋放出去的殺意,卻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動靜。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突然感覺到一絲絲不安呢?”星隕宗主自自語,微微皺眉,緩緩地站起來。
下一瞬間——
“也許誰因為,你就要死了吧。”
一個聲音毫無征兆地在石殿之中響了起來。
星隕宗主大驚,居然有人侵入到了石殿之中,自己卻偏偏沒有絲毫的察覺,太可怕的實力,到底是誰?
一道金光閃爍,眼前二十米外,突然多了四個人。
一個青衣如玉、英俊儒雅的少年,以及三個衣衫襤褸的普通問劍宗弟子。
“丁浩?!”星隕宗主瞳孔皺縮。
他出席過半年之前的雪州宗門論品大會,當然認識丁浩,何況問劍宗與星隕宗的關系勢如水火,就算他沒有見過丁浩,關于丁浩的各種信息,也聽說了無數(shù)次,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個青衣如玉的少年,正是問劍宗曾經(jīng)的第一天才刀狂劍癡丁浩。
丁浩從百圣戰(zhàn)場之中出來了?
這么快就回到了問劍宗?
為什么自己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出現(xiàn)?
一個個問號,在星隕宗主的腦海里閃現(xiàn)出來。
作為一個殺手之王,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局面,第一時間,就是要找到最合理的解釋,將局面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星隕宗主畢竟經(jīng)驗豐都,他緩緩地冷靜下來。
半年之前,丁浩的實力,在施展人王變的才不過是武王戰(zhàn)力。
半年時間,又能強橫道那里去?
剛才之所以能無聲無息地侵入到石殿之中,一定是是用什么寶器之類的東西吧?看來他在百圣戰(zhàn)場之中,的確是有所收獲……不過,這不足為慮。
只要抓住丁浩,就等于是徹底絕了問劍宗最后的希望。
而且,還可以在韓養(yǎng)劍面前請功。
想到這里,星隕宗主反而有點兒小興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毙请E宗主緩緩地移動腳步,殺氣無形無質地散發(fā)了出去,彌漫在整個大殿之中。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