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養(yǎng)劍饒有趣味地道:“說的也不錯,是個很好的辦法,可問題是,我既然可以奴役他們,那為什么還要保留問劍宗,而且還讓你去當(dāng)這個掌門人呢?”
“因為你需要我里應(yīng)外合,幫你誅殺棄青衫和李劍意,尤其是前者?!碧品饻I平靜地道。
“哈哈哈,那你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韓養(yǎng)劍哈哈大笑:“棄青衫雖然實力不錯,卻并非是無敵,我萬劍殺師叔,不日就要到來,等到他老人家一到,就算是不用你,我照樣也可以做到你說的一切。”
唐佛淚同樣哈哈大笑,突然說道:“我觀你面貌,今天至少應(yīng)該有百歲有余了吧?”
武道強者具有遠超常人的壽命,面貌的變化,也極為遲緩。
百歲對于武王境界的強者來說,只是青壯年,韓養(yǎng)劍外表看起來也不過才三十歲左右,但是以他武王巔峰境界的實力,卻沒有得到進入百圣戰(zhàn)場的機會,必然是超過了五十歲,說明他也不是什么超級天才。
一般天賦稍好的武者,百歲到達武王巔峰境界,這個時間正好。
所以唐佛淚才做出這樣的猜測。
韓養(yǎng)劍聞,一愣,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唐佛淚不緊不慢地道:“恕在下斗膽直,百歲的武王巔峰強者,你這種程度,在裂天劍宗應(yīng)該屬于二流水準的天才武者,宗門對于你的重視程度,并不如那些真正的一流天才,但是卻也算是宗門值得培養(yǎng)的人才之一,如今正是你表現(xiàn)的機會,只要能夠為裂天劍宗立下大功,必然可以立刻進入宗門高層的視野,獲得大力培養(yǎng),而相反,如果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你一直默默無聞的話,再過十幾年,你就會被那些后起之秀的年輕的小天才們超越淘汰,再想得到宗門的重視培養(yǎng),可就沒有什么可能了?!?
韓養(yǎng)劍不知不覺已經(jīng)坐直了身軀。
顯然被唐佛淚說中了心事。
他情不自禁地道:“好,你繼續(xù)說?!?
唐佛淚點點頭,繼續(xù)道:“這次出征問劍宗,就是閣下立功的一大機會,根據(jù)初步估計,問劍宗后山的玄晶礦石,至少有五千余方,要知道這可都是極品玄晶石,這樣的礦藏,即便是在劍州,也是一筆不菲的寶藏吧?”
韓養(yǎng)劍下意識地點點頭。
唐佛淚微微一笑,道:“如果閣下為宗門奪得這筆寶物,那自然是立下了大功,可如果等到您那位師叔到來,才攻克問劍宗,那到時候功勞到底算是誰的?絕對不會是您的。只怕您非但無功,反而會落下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堂堂四位武王巔峰級別的劍修,拿不下一個小小的雪州宗門,就算是有再多理由,只怕也會成為笑柄?!?
韓養(yǎng)劍聽完,頓時心中直跳。
這一番話,字字誅心。
但卻直指要害,所說正是他自己這幾日擔(dān)心的問題。
方瀟安聽得心驚肉跳。
他察觀色,立刻就知道,韓養(yǎng)劍被唐佛淚給說的動了心,心中暗道不妙。
別人會上唐佛淚的當(dāng),他卻不會,因為他心中很清楚,這個男人對于問劍宗的忠誠,尤其是已經(jīng)在上次丁浩渡劫時被擺了一道,導(dǎo)致清平學(xué)院布局受損,他才不會這么輕易就相信唐佛淚。
“韓兄,萬萬不可聽信此人巧舌如簧,這必定是一個陷阱……”方瀟安試圖說服韓養(yǎng)劍改變主意。
但是——
“閉嘴,這件事情,韓師兄自有主意?!绷硪晃粍π蕹隹诤浅?,絲毫不給這位清平學(xué)院的院長留面子。
“可是……”方瀟安還要再說什么。
“嘿嘿,我們裂天劍宗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螻蟻來插嘴了,滾到一邊去吧?!绷硪晃涣烟靹ψ诘膭π?,不屑地斥責(zé)道。
方瀟安抬頭,卻見包括韓養(yǎng)劍在內(nèi),四位劍修都是一副不善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心中一個激靈,頓時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
人都是貪婪的。
唐佛淚拋出了一個最為致命的誘餌,命中了裂天劍宗的四位劍修的要害,他們想要迫切地立功,讓宗門看到自己的價值,避免這份功勞,被自己那位即將到來的師叔搶走,所以絕對不肯聽信自己的勸諫,在他們的眼里,自己這幅樣子一定是在和他們作對吧?
方瀟安只能沉默不語。
一片短暫的沉默。
“有什么陷阱,可以算計的了我?”韓養(yǎng)劍微微一笑,對唐佛淚說道:“好,唐佛淚是吧?你的確是個狠人,如果你真的可以如自己所說,獻上棄青衫和李劍意的人頭,那我不妨答應(yīng)你的要求,就讓你做這個傀儡問劍宗的掌門又如何?!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