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丁浩的實(shí)力,現(xiàn)身問劍宗的話,也算得上是一大助力,不過明顯不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但是這個少年身上,總是有一種讓人看不透摸不明的東西,每每在不可能的情況之下,能夠逆轉(zhuǎn)一切,實(shí)在是一個大大的變數(shù),如果他在的話,或許會做出什么驚人之舉吧?
不過同時,李劍意卻又有些慶幸。
幸好因?yàn)榘偈?zhàn)場之事,丁浩、李蘭、謝解語、馮寧等宗門新生代的絕世天才,都不在問劍山上,就算一切真的不可挽回,問劍宗就此滅門,這些少年天才卻可以躲過一劫。
他們都是宗門未來的希望。
只要這些少年都還活著,那問劍宗將來未必不能做到薪盡火傳,保留一絲崛起的希望!
耳邊又想起了唐佛淚鏗鏘有力的聲音。
這位問刑堂首座的脾氣,一直都非?;鸨?,大喝道:“掌門人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就算是問劍宗如今已經(jīng)陷入絕境,我們也絕對不能妥協(xié),哼,方瀟安想要玄晶礦石,那就拿命來換,就算我問劍宗弟子全部死絕,也絕對不會答應(yīng)那種條件?!?
這番話激起了在場很多宗門高手強(qiáng)者的共鳴、
“不錯,拼死一戰(zhàn)!”
“大不了一死,有何懼哉?”
“同歸于盡,讓他清平學(xué)院也傷筋動骨!”
群情激奮!
李劍意默然不語。
他又何嘗不想迎頭痛擊敵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但是身為掌門人,他顯然要考慮的更多一點(diǎn),不能逞一時之勇。
可惜思來想去,始終沒有任何兩全其美的辦法,眼前仿佛是一片茫茫無邊的黑暗,看不到絲毫的光明,到底宗門存續(xù)的最后那一絲希望,在何方呢?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
轟隆??!
劇烈的爆炸和震動又開始不可遏止地響了起來。
眾人同一時間向下看去,只見第二道關(guān)隘陽鎖附近,光華大作,符文閃爍,一道道流光呼嘯,狂暴的力量迸發(fā),玄氣和銘文的力量瘋狂地激蕩。
“他們又開始進(jìn)攻了……這么快!”有人驚呼。
下面密密麻麻猶如黑色螞蟻一般的人群,瘋狂地沖向了陽鎖關(guān)隘,悍不畏死,猶如撲火的飛蛾一般,又一場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就此迫不及待地展開。
李劍意心中微微一沉。
對方如此急迫地進(jìn)攻,看來是志在必得,甚至不惜大量武者的死亡,也一定要攻開山門,一定是因?yàn)槟撤N原因,所以他們在搶時間!
“哼,真是欺人太甚!”唐佛淚眼眸之中殺機(jī)迸射:“百花劍、玉公子、沈苦、王瀟灑、關(guān)飛渡,尹一飛、冷一旋,魯奇,你們幾人,立刻率領(lǐng)門下真?zhèn)鞯茏樱o我迎頭痛擊,我要他們在陽鎖關(guān)隘下,折損一半!”
“遵命。”十幾位被點(diǎn)到了名字的真?zhèn)骱诵牡茏蛹娂婎I(lǐng)命。
流光閃爍。
這些問劍宗核心菁英弟子,下去迎戰(zhàn)。
李劍意抬手還想要在說什么,最終卻還是保持了沉默。
……
……
距離鏡湖大約三百公里的一處山谷窄道之中,一場追殺正在進(jìn)行。
“走!快走,在那些清平學(xué)院的畜生追上來之前,順著這條小道離開,陳林李可,我們幾個吸引追兵,黃晉,你最熟悉路線,輕功也最好,記住,你一定要活著到問劍山莊……快走,不要管我們!”
“不,一起走!”
“你他媽的給我快滾,活著一個算一個,一定要將消息送到鏡湖問劍山莊。不然我們就是宗門的罪人?!?
“可是你們……”
“難道要我們立刻死在你面前嗎?滾啊!”
幾個渾身是血的問劍宗弟子怒吼著,一番爭執(zhí),做出了決定,其中一位輕功身法最好的弟子,順著峽谷側(cè)旁的一條隱蔽小道離去,他回頭望了一眼同伴們,強(qiáng)忍著熱淚,轉(zhuǎn)身迅速離去。
他知道,這一別,也許就是此生永別了。
這一切,為了宗門。
今日的血仇,早晚有一日,會有問劍宗的強(qiáng)者仗劍討回。
加倍討回!
雪色冰原瘋嶺很快就掩蓋了他的身形,就在他離開之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里,剩下的五六名問劍宗弟子,就被一群狂涌而至的追殺者給圍住了。
“拼了!”問劍宗弟子們渾身是血,萌發(fā)了死志,轉(zhuǎn)身血拼。
可惜敵眾我寡,實(shí)力相差太大。
很快這五六名鐵骨錚錚的漢子,就變成了溫?zé)岬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