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臺上,海風凜冽。
嵇寒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袍,任由冷風灌進胸膛。
他站了足足十分鐘,才壓下心頭那股子燥郁。
明天他有重要的事無法脫身,沒辦法陪她去m國。
但他絕不能松懈她的安危。
一年前那次意外,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的噩夢。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通知狼人堂,派遣三個大部隊,立刻前往m國諾頓國際醫(yī)療科技禮堂?!?
“把周圍十公里給我排查干凈,不許有任何潛在危險。”
“另外,調一組女特工過去,貼身跟著夫人,要是她少一根頭發(fā),你們就都不用回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肅殺而恭敬:“是,三少?!?
自從一年前因為保護不力導致林見疏失蹤,狼人堂內部就經歷了一場大整改。
現(xiàn)在的狼人堂,匯聚了全球最頂尖的雇傭兵和特工,每一個人都是以一當百的高手。
命令一下,無數道黑影便動了起來。
嵇寒諫掛了電話,看著遠處漆黑的海面,眸色深沉得嚇人。
又吹了好一會兒風,嵇寒諫才轉身回房。
推開門,他一眼就看到床上鼓起的那一小團。
女人睡得正香,呼吸綿長,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白眼狼。
嵇寒諫無奈地走過去,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晚安,小混蛋?!?
他繞到床的另一側,在外側躺下,中間隔著那條可笑的“毛毯長城”。
后半夜,海島的氣溫驟降。
睡夢中的林見疏覺得冷,本能地開始尋找熱源。
她迷迷糊糊地扒拉開礙事的毛毯,像條尋找溫暖的小蛇,一點點往旁邊蹭。
直到觸碰到滾燙堅硬的軀體。
好暖和。
她舒服地哼唧了一聲,手腳并用地纏了上去。
嵇寒諫本來就睡得淺,懷里突然鉆進來個軟玉溫香,瞬間就醒了。
他渾身僵硬,低頭看著像八爪魚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的一條腿大咧咧地壓在他腰上,臉頰貼著他的胸口,一只手還不安分地環(huán)住了他的勁腰。
這姿勢,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嵇寒諫無奈地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
他伸手將人往懷里摟了摟,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林見疏似乎很喜歡這種被包圍的安全感,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