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王二的媳婦,雖然那少婦也很美,惹人憐惜,可卻還是跟時雨薇比差了太遠(yuǎn)。
“現(xiàn)在怎么辦?”
被她取笑,許青也是露出一絲無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塵問道。
“這片林子中,附近應(yīng)該還有其它靈草,我們?nèi)フ秃??!?
時雨薇輕笑了一下,繼續(xù)托舉出手中陣盤來,可她剛準(zhǔn)備往里面注入玄氣,探查周邊山林的草藥時候,卻忽然在腳下地底,發(fā)現(xiàn)了一處熟悉,纏繞血色的靈藥波動。
“咦?”
她輕咦一聲,搭配陣盤,目光往前方數(shù)百米林子外的大地看去,只見那一處草木樹林動蕩,隱有一道草藥靈光,無限接近于表面土層,正在瘋狂逃竄回來。
那株靈草,散發(fā)出的血色氣息,正是剛剛才從兩人面前溜走的二階百年靈草,血紋龍參!
“竟然回來了,難道是在地下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被攆回來了不成?”
一時間,許青和時雨薇的面上都是有些警惕,快步湊到一起。
他們都是,經(jīng)驗極為豐富之人,可不相信什么大自然的饋贈。
這株血紋龍參懼怕他們,逃跑了卻又跑了回來,只能說明前方地下還有它更恐懼的存在,所以它只能被迫折返回了這邊。
于是兩人,便不能只盯著那株血紋龍參,更應(yīng)該想清楚,那‘追殺’它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妖獸還是煉氣士?
如果是前者,大概好辦的多。
他們只不過是在中部區(qū)域的邊緣位置,應(yīng)該碰不到什么太強(qiáng)大的妖獸,二轉(zhuǎn)五階之下就能搏殺,打不過的應(yīng)該也能逃走。
可如果是人,那性質(zhì)就完全變了。
在如此偏僻,危險的地方和人碰面,危險絕對是最大的,說不定無冤無仇就要被‘惦記’上,時刻準(zhǔn)備盯著殺人越貨,奪取靈寶。
而,隨著兩人屏息凝神,共同蹲下身子,躲到一處隱蔽的樹叢后。
“隆??!”
那株血紋龍參,也是飛快逃竄,從兩人身前二十多步的土層下掠了過去,緊接著后方的樹林中,便就有一名速度奇快,通體穿著短舊布衣,渾身是血,氣息凜冽兇蠻異常,如同野狼一般兇蠻的修士,從林子間撲了出來。
‘啪!’地一聲,撲食在大地,掠出一道颼颼的破空風(fēng)聲,將那血紋龍參直接從地下抓了出來,而后不顧后者的掙扎,放進(jìn)嘴里嘎嘣一嚼。
就如同是在嚼黃瓜似得,將之硬生生吃了。
這過程中。
許青跟時雨薇,都屏住呼吸,不敢吱聲,因為他們都意識到了那黑衣少年明顯不是一般人。
如風(fēng)暴一般的速度中,許青隱約瞥見他的面龐削瘦,頭發(fā)凌亂,面色冷漠,天然自帶一種莫名的野性,仿佛是天生為做獵手而生,動作敏捷如一只餓狼。
衣衫破爛,滿是泥土,但他分毫不在意,穿的甚至還是個草鞋,只有袖袍附近插的一把短劍看上去被磨的透亮,散發(fā)光寒,以及洗不凈的血霧。
那只是一把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鐵劍。
卻不知道殺掉了多少獸或者人。
許青能從那少年身上,感受到濃濃的危機(jī)感,渾身肌肉都不自覺地繃緊,因為那個家伙實在太危險,無關(guān)于任何修為境界,只是作為一個獵人的直覺。
后者絕對,同他一樣,都是從一場場生死歷練中拼殺出來的,而這樣的人戰(zhàn)力往往一般又不能以單純的修為境界度之。
總之,這人他絕對不想招惹,時雨薇也是一樣,她面色平淡而凝重,即便出自三溪府,也很少見到這種野性波動的同代修士來,讓她感受到危險。
于是兩人,都不出聲,只是默默在草叢中隱藏著,等待那少年離去。
可卻,偏偏。
就在那冷冽少年。
輕易將血紋龍參,從地里刨開抓住吃掉,嘎嘣咽下去,恢復(fù)了一些傷勢氣力后。
他卻是沒有離開,而是平淡而冷冽地,轉(zhuǎn)過了頭,將一雙眸子望向這邊的草叢。
即便那邊,沒有任何的呼吸聲,許青和時雨薇也沒有弄出任何的動靜,可他還是一眼就望了過來,并且取出了袖袍附近被磨的銀亮的短劍,身子微弓,做出捕食之勢。
顯然,他一直就知道那里有人。
卻依舊毫無顧忌地追殺血紋龍參過來,并且當(dāng)著面將之嚼碎吞咽,而后又拔出短劍,準(zhǔn)備繼續(xù)狩獵,絲毫沒有停頓或者交涉什么的意思。
因為他知道自己能贏。
因為他的名字,不只單單局限于北境,而是在更廣闊的天地,都令無數(shù)同代的天驕人物膽寒,甚至是懼怕,同代能跟他相提并論的天才,都在‘青云榜’上。
但即便是那榜上的人,他也沒有幾人看得上眼。
因為他曾經(jīng)幾次殺過。
他的名字,叫做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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