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藥聽清了,也聽懂了,大吃一驚。
謝淵不緊不慢,繼續(xù)往下讀:“侍女直公子公子地叫喚,他也不聽,扯了褲子便……”
便干什么,不而喻。
那后面的用詞過于直接粗俗,沈藥實在是聽不下去,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一把捂住了謝淵的嘴巴。
謝淵看向她,眼神在問:怎么了?
沈藥漲紅了一張臉,“不、不許讀了。”
謝淵乖巧地點頭,沈藥才松開他。
沈藥原本還以為謝淵故意捉弄她,亂說的。
結(jié)果拿起話本,發(fā)現(xiàn)內(nèi)容還真是和謝淵讀的一模一樣。
往下看,內(nèi)容更是香艷。
第二頁甚至還有配的插畫,一男一女正在書桌上。
沈藥看得臉紅,偏偏又不信邪,往后面翻。
“第二簪。表小姐來府上做客,沈淵將人約去后花園,院子里新修的秋千架,表小姐說了妙用,沈淵直笑罵小淫婦,依將她雙腳吊在架子兩邊……”
沈藥睜大了眼睛。
還能這樣?
她不敢再往下看了,面紅耳赤,再往后多翻了幾頁。
“第六簪。五妹妹及笈,第三日,道身子癢。沈淵觸動淫心,道:將褲子脫了我瞧瞧……”
沈藥再也看不下去了,“啪”的一下合上了書。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這本書叫《金簪穿海棠》。
這金簪,這海棠,原來都不尋常。
還第一簪,第二簪。
敢情是每一個女子都是一簪。
更過分的是,不僅和侍女,和表小姐,還和……
沈藥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怎么買回來這么一本荒淫的書??!
剛才她還讓謝淵讀給她聽……
還有這本書的主角,叫什么不好,沈淵,沈藥加上謝淵。
沈藥害臊到了極點,半個字說不出來,只是整個人漲得通紅,一直從臉頰紅到了耳朵根和脖子,如同剛從油鍋里撈出來。
“藥藥,我知道,你可能是有點兒想法?!敝x淵此時幽幽開口。
沈藥心尖兒一顫。
“但是你不是懷著身孕么,段浪說,不合適,”謝淵低聲,“而且,其實用不著看這個話本,我也能伺候你。”
沈藥:……
沈藥整個人滾燙得好似要冒泡,“我……我……”
半晌,沈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扯過被子,羞恥萬分地捂住了臉,甕聲甕氣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這里面寫的是這個……”
要是知道,她把書撕了吃了,都不可能讓謝淵讀。
謝淵見她這模樣,也未免心軟,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知道,剛才逗你玩呢。”
沈藥露出一雙眼睛。
謝淵:“當(dāng)初皇兄下令封禁這本書,是交給我去查的,可能是遺漏了幾本,正好,被你買到了?!?
又問:“你從哪兒買的?賣這本書,得在牢里關(guān)幾天警告一下才行。”
想起甘初五,沈藥覺得,他大概也不知道這本書里寫的是什么。
嘆了聲氣,好脾氣道:“算了,賣給我這本書的也不過是個無辜小老百姓,不追究他了吧?!?
話本還在被子上,沈藥瞅了一眼,臉頰又紅了幾分。
“我把它扔了?”謝淵提議。
沈藥紅著臉,“先……先不用……”
“嗯?”
沈藥又把自己埋進(jìn)了被子里,羞恥說道:“等我生了孩子,我們再一起看……”
謝淵一愣,心口陡然一陣發(fā)燙。
當(dāng)然,燙的不止是心口。
在同一個被窩里,沈藥顯然是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