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也不知啊,只是聽到鐘聲便急忙趕來了!”
“難道是北方戰(zhàn)事有變?”
“或是南方水患又起?”
“不該啊,即便是軍情,若非大敗或大捷,也不至于鳴鐘六響啊!”
官員們?nèi)宄扇?,低聲交換著信息,但誰也說不出了所以然來,只能憑空猜測,心中愈發(fā)忐忑不安。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壓抑感。
兵部侍郎唐盡忠也急匆匆地趕到了宮門口。
他身為兵部高官,對軍事更為敏感,心中的不安感遠(yuǎn)比其他人更加強(qiáng)烈。
他皺著眉頭,沒有加入同僚們的議論,而是目光銳利地掃向?qū)m門口那些值守的禁軍士兵。
他注意到,今夜值守的禁軍數(shù)量明顯增多,而且個個神情肅穆,如臨大敵,與往日截然不同。
他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靠近一位相熟的禁軍隊長,壓低聲音急切地問道:
“劉隊長,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為何突然鳴響六鐘?”
那禁軍隊長認(rèn)得唐盡忠,知道他是兵部侍郎,也不敢隱瞞,同樣壓低聲音,快速而簡潔地回道:
“唐大人,具體何事下官也不甚清楚。只知約莫半個時辰前,有一名來自幽州前線的信使,持八百里加急令牌闖入宮中。”
“隨后不久,陛下便下旨鳴鐘了?!?
“幽州?八百里加急?!”
唐盡忠一聽這兩個詞,心頭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塊冰冷的巨石砸中!
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這必然是幽州出事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