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安喉頭滾動:“師尊,這恐怕不太好吧?”
“行了,這點小事,老夫還能做主。”
韓成練擺手打斷,鎧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盡快恢復(fù),準備接下來的院試?!?
他直視徒弟雙眼,一字一頓道:“只有你表現(xiàn)得足夠優(yōu)秀,上面才有人保你,明白嗎?”
這句話像一記悶雷砸在吳承安心頭。
他敏銳地捕捉到師尊話中深意——連韓成練這樣的邊關(guān)大將都需要尋求更高層的庇護,此事牽扯之廣已超出他的想象。
就在此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前院傳來。
管家老周氣喘吁吁地跑到近前:“老爺,知府黃大人到訪!說是有要事相商?!?
“來得可真快!”
韓成練冷笑一聲,鎧甲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鏗鏘之聲:“本將前腳回來,他后腳就到,這是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老夫啊?!?
吳承安眉頭緊鎖:“師尊,黃大人此來......”
“還能為什么?”
韓成練從腰間取下佩劍遞給侍從,冷笑道:“自然是為了王振之死,這位黃大人可是朝中清流一派的得力干將。”
“清流派?”吳承安面露疑惑。他雖然武功出眾,但對朝堂之事知之甚少。
月光被一片烏云遮蔽,庭院頓時暗了幾分。
韓成練示意管家先去應(yīng)付,然后壓低聲音為弟子解惑:“我朝重文輕武,朝中文官主要分為三派?!?
他伸出三根手指:“保守派墨守成規(guī),以先帝舊制為尊?!?
“激進派銳意革新,唯當(dāng)今圣上馬首是瞻,而這清流派嘛......”
韓成練嘴角浮現(xiàn)一抹譏諷:“表面兩不相幫,實則待價而沽,誰勢大就依附誰,最是難纏?!?
韓成練眼中寒光一閃:“王振之死之所以還未傳開,就是黃泰和在待價而沽,他想用這件事做籌碼,在朝中換取更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