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十八年前，你剛出生時(shí)，我們就感應(yīng)到了你身上的特殊氣息。”灰煙人影的聲音有些滄桑，“你是天選之人，注定要成為我們的弟子?！?

“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

老瞎子這時(shí)開口了：“小子，你以為昨天晚上那些黃鼠狼是為了什么？”

“不是因?yàn)辄S大仙哭墳？”

“屁的哭墳！”老瞎子啐了一口，“那是因?yàn)樗鼈兏袘?yīng)到你要上山，所以夾道相迎！”

我想起昨天晚上那些黃鼠狼整齊的隊(duì)伍，忽然覺得確實(shí)像是在迎接什么。

“這些年來，瞎?fàn)敔斠恢痹跒榻裉熳鰷?zhǔn)備?！鼻酂熑擞暗恼Z氣里帶著感激，“他喝雞血，是因?yàn)辄S仙愛吃雞，這樣做能討它們歡喜?！?

“磨刀是為了逼你上山?！卑谉熑擞把a(bǔ)充道，“不讓你碰村里姑娘，是怕我吃醋鬧事?！?

“還有……”黃煙人影頓了頓，“他腦子里長了瘤子，活不了幾天了。血從鼻子里流出來，就是征兆?！?

我震驚地看著老瞎子，他臉色確實(shí)很差，剛才激動(dòng)過后更是搖搖欲墜。

“所以今天必須成功?！崩舷棺犹撊醯卣f道，“不然我死了，你們就找不到合適的機(jī)會(huì)現(xiàn)身了。”

五仙圍成的圈子慢慢收縮，最終將老瞎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不要！”我急忙沖過去，想要阻止什么。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五道煙霧同時(shí)涌向老瞎子，將他完全包裹起來。我只聽到他最后一聲長嘆：“好…好…這樣就好……”

煙霧散去，老瞎子已經(jīng)倒在地上，臉上帶著安詳?shù)男θ荨?

“他解脫了。”青煙人影輕聲說道，“腦瘤壓迫神經(jīng)，每天都痛不欲生。這樣對他來說，是種解脫。”

我跪在老瞎子身邊，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雖然他平時(shí)兇巴巴的，但關(guān)鍵時(shí)刻還是為了我…

“別難過。”白煙人影飄到我身邊，“他是心甘情愿的。而且，他的犧牲很值得。”

我抬起頭，看著五道模糊的身影：“你們真的要我做弟子？”

“不是要，是必須?！鼻酂熑擞罢J(rèn)真地說，“你是麒麟子，天生就有這種使命?！?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慢慢學(xué)就是了?！秉S煙人影笑道，“我們會(huì)教你的?！?

“先說說你們都是什么仙吧?！蔽也粮裳蹨I，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青煙人影首先開口：“我是狐仙，主管姻緣和智慧。你要是遇到感情問題或者需要開智慧，可以求我。”

“我是黃仙?！秉S煙人影接著說，“掌管財(cái)運(yùn)和仕途。想要發(fā)財(cái)升官，找我就對了?！?

白煙人影清脆的聲音響起：“我是白仙，管治病救人。以后你要是給人看病，我能幫你?！?

“我是柳仙，”紅煙人影的聲音有些嫵媚，“主管美貌和藝術(shù)。想要變美或者提升才藝，求我準(zhǔn)沒錯(cuò)。”

最后是灰煙人影：“我是灰仙，掌管保平安和驅(qū)邪。遇到邪祟，我來對付?！?

聽完介紹，我忽然覺得這事兒有點(diǎn)不靠譜：“你們這分工…怎么感覺像是包治百病的江湖騙子？”

五仙同時(shí)沉默了幾秒鐘。

“小子，你這話說得……”青煙人影有些無語，“我們是正經(jīng)的仙靈！”

“對啊，我們修煉了幾百年才有今天的道行。”白煙人影有些不滿，“怎么能說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