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縹緲嗎?”
李子冀反問道。
許百花意外的看著他,旋即臉上的意外之色又隱沒下去,笑道:“的確,對你這樣的人來講,這的確算不上是什么虛無縹緲的事情,只不過,你真的認為你們的路能夠走得通?”
他方才想起,李子冀似乎也要走和神子同樣的路。
對于如何挽救這個殘缺世界的方式,圣朝一直都有著自已獨到的法子,先是圣皇,如今又是李子冀。
只是李子冀的道路,看上去似乎比圣皇的法子還要更加的匪夷所思。
沒錯,雖然李子冀?jīng)]有表明自已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要如何做,但其實各方勢力在心中都有了相同的猜測。
七境。
李子冀要去觸碰那個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境界,去觸碰縱然當年那個終結(jié)了兩界之戰(zhàn),何等驚才絕艷之人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神子也一樣,所謂成神,無非也是七境而已。
李子冀道:“我從不在沒有結(jié)果之前妄下定論。”
許百花點點頭:“或許。”
還是那句話,如果時間充裕,他自然樂得看見李子冀與神子去嘗試,畢竟哪怕失敗了也沒什么影響,但時間不足夠。
而李子冀和神子又不愿意放棄這天下的人命,那就只能賭他們在有限的時間里觸碰到那個無限的境界上。
可他們?nèi)缃?,方才只不過是第五境罷了。
做得到嗎?
也許在出現(xiàn)結(jié)果之前就已經(jīng)可以下定論。
神子和大主教以及北雪之間的戰(zhàn)斗到了最兇險的時候,許百花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已有些看不懂李子冀了:“你不打算動手?”
固然北海的另外一名大修行者與凌九州二人的實力要較之場中其余人稍弱一些,但毫無疑問也是頂尖的五境強者,若是他們二人尋到機會插手,也許頃刻便會改變戰(zhàn)局。
在這種局面下,唯一的解藥便是李子冀能夠殺了許百花,然后再去插手神山上的交鋒。
李子冀道:“我來這里只做一件事,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在做我的事,至于剩下的,與我無關(guān)?!?
許百花聽明白了他的話,李子冀要做的事情,應(yīng)該便是拖住自已。
他們兩個都是站在三極境這個層次上的,要動手不太容易,倒不如就這樣相互對峙著,確保對方不會影響到神山主峰上的戰(zhàn)局便可。
“你倒是自信?!?
許百花道。
李子冀搖了搖頭:“我其實很擔心?!?
他不插手,僅僅只是因為神子在玉簡之上的提醒而已,有關(guān)于神教內(nèi)部的這場動蕩,神子想要盡可能自已處理干凈。
......
......
神子所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越是強大,凌九州雙眸之中的冷意就越是濃郁,修道者不該如此輕易嫉妒某一個人,生出諸如此類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