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李保海起身就朝外面走,走到門檻又倒回來,把桌子上切好的一疊衛(wèi)生紙踹兜里了,大步離去。
出了門,他眼里閃過一抹擔(dān)憂,“那大饞丫頭這么弱嗎?不會真要掛了吧?”
克走一個趙芳秀,要再克死一個沈丹,那他這輩子還能娶上媳婦嗎?
“呸呸呸,我媽真有毒,誰克妻啊,我才不克!??!”
就站了這一會,鼻涕水又流出來了,李保海趕緊掏出衛(wèi)生紙擤鼻涕,鼻子不通氣,讓他長時間張開嘴呼吸,也不知道是火氣大還是缺水,嘴唇豎起了一嘴的皮子,難受的不行。
想了想,他倒回家里,從廚房油罐里面弄了點豬油抹在嘴唇上,又照了照鏡子,撿起一頂解放帽戴頭上,這才出門朝著醫(yī)院的方向去了。
一層一層找了半天,李保海終于在住院部3樓309找到了沈丹。
沈丹慘白著一張圓臉瞪著天花板發(fā)呆,燒是退下了,但她一點勁都沒有。
早知道生病會這么難受,她一定不裝拐了腳讓李保海背自己回家,要她當(dāng)時趕緊飛奔回家換衣服烤火,一定不會吃這么大虧。
男人,果然誤女人啊。
李保海畏畏縮縮跟偷狗似的,縮著個脖子左右觀察,見沒人這才躡手躡腳推開房門走進去。
“大饞大丫,大饞丫頭,你還好吧?”
喊了兩句,沈丹毫無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