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么!”
白景悅不想讓人看到她脆弱的樣子,立刻別過頭,刻意拿頭發(fā)遮擋。
“都腫了,還沒什么!”
司徒軒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女人的下巴,撩開她的頭發(fā),小心翼翼的觀察,眼底滿是心疼。
誰能想到,不過是幾天時間,曾經(jīng)那個上天入地的暴躁女孩兒,竟成了這副小可憐的模樣。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男人氣得濃眉擰緊,好像自己最珍愛的玩具被弄壞了,一副要把罪魁禍?zhǔn)姿槭f段的架勢。
“沒有誰,我自己不小心磕壞的。”
白景悅移開男人的手,背過身去。
她和初之心一樣,骨子里就是特別要強的女人,就算遍體鱗傷,也要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司徒軒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拉住白景悅的手,沉聲道:“我們回去?!?
“回,回哪兒去?”
“回看守所?!?
“回看守所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出來,我才不要回去,那是地獄,不是人待的!”
白景悅極力掙扎,終于在那副要強的外殼下,露出膽怯的表情。
她在看守所的時間不長,可就是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幾乎每天都會被同牢房的人霸凌,不是揪頭發(fā),就是吐口水,還會被扇耳光。
也不是不反抗,只是越反抗,就會被打得越慘,就像今天,是被打得最慘的一次,臉色都掛彩了!
所以,那噩夢一樣的地方,她死都不要再回去!
”當(dāng)然要回去!“
司徒軒的態(tài)度堅決,握住白景悅的肩膀,鄭重其事道:”女人,把你的氣勢拿出來,誰打你的,你給我打回去,有我給你撐腰,你怕什么?!?
”你……“
白景悅眼眶紅紅的,注視著男人,有些意外。
”我什么我,難不成我這話,還說錯了嘛,白家大小姐g,被人打成這樣,就這么算了么?“
司徒軒怒不可遏的反問道。
在他眼里,白景悅就好像他女兒一樣,平時調(diào)皮歸調(diào)皮,他可以‘欺負(fù)’,但要是換作別人,膽敢動她一根頭發(fā),他絕不放過!
白景悅從司徒軒的眼神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她的心莫名有了底氣,握緊拳頭道:”你說得對,我不能白白被人欺負(fù)了?!?
兩個人重新回到了看守所。
司徒軒動用了一點關(guān)系,輕而易舉就在獄警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白景悅之前待的那間牢房門口。
”進(jìn)去吧,牢房監(jiān)控壞了,我去修一下,大概三十分鐘。”
獄警對司徒軒和白景悅說道。
“謝謝您,美麗的警花小姐姐,比心?!?
司徒軒擺出他招牌的笑容,給預(yù)警比了個心。
”不,不客氣。“
獄警羞澀的低下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景悅?cè)滩蛔》朔籽?,”現(xiàn)眼包。“
她輕輕推開了牢房的門,走了進(jìn)去,白景悅則緊隨其后。
”是誰?“
5名待審女囚正在睡覺,聽到有開門的聲音,立刻警覺的坐了起來。
由于已經(jīng)熄燈了,她們只能看到大致的身影。
”睡得還好嗎,我的室友們?!?
白景悅環(huán)抱著雙臂,冷冷一笑,一步步朝她們走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