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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場另一處。
姜玉衡抓著手中的軟劍,一動不動的站在地上,鮮血從全身各處流淌而出,滴落在地上,將腳下的大地已經(jīng)染紅。
她的另一條手臂已經(jīng)沒了,身上的衣袍也全都血色,腿部缺失了大塊,身形骨瘦如柴,不見血色,仿佛血液已經(jīng)流干。
在她的不遠處,地上有兩團粘稠蠕動的鮮血,可在劍氣的絞殺中,緩緩停止了蠕動。
血神子麾下的兩位血神將,被她以一敵二,斬殺!
血神將一死,深淵也消失了,吳雙立即從深淵中爬出。
他望著姜玉衡,慌忙的跑了上去,道:“姜師姐!”
姜師姐一動不動。
吳雙伸手去抓,發(fā)現(xiàn)姜玉衡早已失去了意識,只是身體還保持站定姿態(tài)。
身為劍修,哪怕戰(zhàn)死,也會身軀筆挺,屹立不倒。
“師姐!師姐你別嚇我!”
吳雙的眼睛都紅了,手臂都在顫抖。
他連忙拿出了丹藥,拿出了治療用的靈泉,給姜玉衡用上了,可沒有絲毫作用,丹藥就像是泥牛入海,化的一干二凈,沒有任何好轉(zhuǎn)。
他將姜玉衡背了起來,緊咬牙關,對著天空大喊:“我不打了,我棄權!我棄權!放我們離開!”
天空沒有任何回應。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此刻,吳雙就像是一條發(fā)了瘋的野狗,失去了一切信念,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師姐活下去。
他望著遠處襲來的紅色光圈,想到了戮天圣皇的話,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他不怕死,他從來都不畏懼死亡,但他更害怕失去背后之人。
“怎么辦?”吳雙陷入了迷茫。
…………
決賽圈。
時日至今,場中的人數(shù)只剩下了二十個。
活下來的人,個個都手染鮮血,頭頂紅光粗大,血氣充盈,沒有一個庸手。
問鼎城中心處,有一座堅不可摧的正方形高臺。
高臺上,已經(jīng)坐了十來號人,各自占據(jù)一塊地盤,靜靜等候。
血神子、血空子、鵬皇,他們?nèi)烁髡家唤?,無人敢靠近,他們頭頂上的血光,已經(jīng)粗大到了百丈。
其余人,則是站在高臺的邊緣處,目光警惕的盯著四周動靜,全神貫注,蓄勢待發(fā)。
“林不諱也來了!”
“快閃開?!?
邊緣三人迅速讓開了一條道。
此刻,有一名拖著柴刀的破衣青年,緩步邁到了高臺上,他的頭頂上也有百丈寬的血芒,很顯然,已經(jīng)有不長眼的人死在了他手里。
林不諱走到了空缺的一角站定,周邊的人紛紛退去,仿佛是專門為他留下的。
四人,四足鼎立,代表決賽圈最強大的四位高手。
遠方的紅圈正在靠攏。
一襲藍袍的海騰,腳踏海浪,身如蛟龍遨游,精準落在了高臺上,他頭頂?shù)募t光也有百余丈,顯然是一位高手,引得眾人側(cè)目。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