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與蘇
葉祀從士卒手中接過了信奉。
緩緩撕開!
當(dāng)他看到其中內(nèi)容。
瞬間瞪大了雙眼。
“該死!范朝!你真該死”
一股怒火,從他心底生出。
他簡直不敢相信,明明他已經(jīng)賜下爵位,尊崇無比。
可是這個(gè)該死的范朝,居然把糧食送去了涼州?
一瞬間,葉祀滿臉鐵青。
“去,召梅相入宮!”
梅長空在哪里?
蘇府,曾經(jīng)的宰相府。
如今門可羅雀,不復(fù)當(dāng)初之輝煌。
梅長空推開了馬車。
從車上走下。
手中提著一些禮品。
上前敲響了大門。
蘇府會(huì)客廳,梅長空邁步入內(nèi)。
蘇銘軒坐在主位,卻并不起身。
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蘇相!好久不見!”
梅長空輕聲說道。
蘇銘軒并沒有太多的反應(yīng),不咸不淡的應(yīng)道:“我已無官無職,如今該是我給梅相您施禮才是,只是啊,畢竟這里是我家,我懶慣了,還請(qǐng)梅相見諒!進(jìn)門是客,坐吧!”
很明顯,蘇銘軒對(duì)他,并無太多畏懼!
甚至有些敵意。
兩人都是聰明人,梅長空自然知道對(duì)方什么想法。
他緩緩坐下。
無奈道:“蘇相,奪嫡爭位,便是如此,陛下放權(quán),便要承擔(dān)反噬的風(fēng)險(xiǎn)。我不可能坐以待斃!”
“無所謂,你的主子,從來也不是陛下!”
蘇銘軒冷笑道:“你若真有報(bào)國之心,走正道,入官場,以你的能力,未必不能有一番作為,可你不就是選了這條捷徑嗎?如今你,成功了!”
梅長空默然片刻!
起身沖著蘇銘軒躬身施了一禮。
“蘇相,論起治國,我不如你!只是擅長些陰謀手段!可這世間,就是這樣,別管手段如何,如今四皇子,已經(jīng)坐上了皇位!
在下斗膽,還請(qǐng)?zhí)K相重新入朝為官,你可不摻和三皇子與四皇子爭斗!
只需為民辦事即可。
還請(qǐng)?zhí)K相,莫要推辭,您若愿回朝堂,我可將相位歸還蘇相!”
梅長空滿頭花白。
沖著蘇銘軒再施一禮。
他態(tài)度似乎極其誠懇,只是蘇銘軒卻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梅相啊,我回不去了??!我若回去,那三皇子必定以為我投靠葉祀!我所做之事,也皆是為四皇子增長勢(shì)力!
梅相這般手段,我是承受不起的?!?
被道破心思。
梅長空也不生氣,而是露出一絲笑意。
“果然瞞不過蘇相!”
他凝視蘇銘軒半晌,緩緩開口道:“可是蘇相,難道你想為陛下殉葬嗎?”
他口中之陛下。
不是葉祀!
而是當(dāng)初的葉諄。
蘇銘軒長嘆一聲道:“那不是要看梅相心情嗎?如今之我,于梅相,于四皇子,都是螻蟻一只,可隨手碾死!若是梅相要我性命,自可拿去!”
“蘇相就不想想家人!想想您的妻子?”
蘇銘軒搖頭道:“想過了,所以兒子都走了。更有在涼州為官者,這血脈傳承,總是沒問題的。至于妻子,一杯毒酒,一柄利刃,皆可自絕!不算大事?!?
果決無比。
毫無畏懼!
梅長空死死盯著蘇銘軒。
“為什么?蘇相就這么看好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