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街道之上,一位教坊司的護(hù)院正在拼命趕路。
所幸,教坊司離靖北王府不算太遠(yuǎn),在武者的全力之下,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王府門前。
“咚!咚!咚!”教坊司護(hù)院用力的敲著王府門環(huán)?!伴_門!快開門!”
不一會,一位身著常服的玄甲衛(wèi)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來王府何事?”
“小的教坊司護(hù)院,求見世子殿下?!?
“胡扯,世子殿下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這位兄弟,小的當(dāng)真有要緊之事求見啊,還望通傳一聲。”
看著眼前大汗淋漓的教坊司護(hù)院,玄甲衛(wèi)想了想,這大晚上的總不可能是來尋開心的吧?!澳阍诖松院??!?
……
教坊司內(nèi)。
“賤人,你竟敢打我?”癲狂的蕭士杰用力抽打著薛若薇身上,絲毫沒有半點手軟。
“蕭公子,別打了,不要再打了,會出人命的?!崩哮d在一旁苦苦勸說。
“畜生,你不得好死!”薛若薇聲嘶力竭的喊道。
半炷香后,似乎是怒火宣泄完了。蕭士杰站起身來,扯住薛若薇的頭發(fā),將其往著廂房內(nèi)拖去。
此時,一道人影大喊著沖了出來。“小姐!你放開小姐?!眮砣苏茄θ艮钡逆九L兒。
“鶯兒!”薛若薇大聲喊道。
蕭士杰松開了薛若薇的頭發(fā),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澳膩淼馁v婢,不知死活?!?
鶯兒并沒有因為蕭士杰掏出了匕首便有所退縮,反而沖到薛若薇身旁將其緊緊抱住,眼底亦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
見蕭士杰拿出武器,老鴇也不再是從旁勸阻,她急忙將兩女護(hù)在身后,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蕭公子,萬萬不可啊。這要是鬧出人命可就麻煩了,您三思??!”
教坊司內(nèi)除去蕭士杰,也還有不少官宦子弟,眼瞅著事情好像有些嚴(yán)重了,眾人也開始紛紛勸解。
殺人對于蕭士杰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和殺死一只牲口,本質(zhì)上沒有太多區(qū)別。但此刻坊內(nèi)人太多,當(dāng)場行兇終歸是不太好。
“將這個賤婢拖走,本公子今日可以饒她一條賤命?!笔捠拷苁掌鹆素笆?,平淡的說道,仿佛對方只是個任人宰割的畜生?!?
靖北王府內(nèi)。
聽完教坊司護(hù)院的描述,徐平捏了捏下巴。既然隆圣帝晾著自己,遲遲不來宣旨召見,那么一個投石問路的機(jī)會,現(xiàn)在來了。
“張掖?!?
“在!”
“你實力超群,腳程遠(yuǎn)快于我,你先行趕去。”
“領(lǐng)命?!?
……
另一邊,蕭士杰雖然收起來匕首,卻還是威脅著說道:“薛若薇,別不識抬舉,本公子要弄死你和你身邊這個婢女,不過反掌之間?!?
薛若薇咬緊牙關(guān),死死盯著對方,卻始終沒有開口。
“姑娘,要不……”老鴇深深嘆了口氣。
“小姐不要!鶯兒不怕死,鶯兒會保護(hù)您?!柄L兒努力控制著自己發(fā)抖的身軀,堅定的說道。
鶯兒雖是婢女,但自幼與薛若薇一起長大,兩人相交頗深,情同姐妹,并非只是單純的主仆。
自打薛府受難,整個府上除去流放到北疆的眾人,薛若薇身邊也只剩這么一個親人。她不舍,也不忍。
昨夜,徐平的到來給了她一份對于未來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