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謝大人,幸會?!彼未貉┕笆?,看向謝征,“若是沒事,我先行告辭。”
謝征這才看向宋春雪,目光平靜,并無異樣。
但宋春雪總覺得,他好像知道她是誰。
不過不重要了。
“剛才來的匆忙,搶了這位道友的功勞,還請多多包涵。若不是道長,我們今晚上可能抓不住他,他的毒花毒性無人能抗衡,若是中了毒,還請盡快尋醫(yī)?!?
如此客套生疏的話,并沒有讓宋春雪心生失落。
他們都不年輕了,也沒那么任性。
宋春雪甚至不關心他還保留著多少他們之間的記憶,反正,她都記得,但平常都不會想起。
心靜如水,方能安心修行。
哎呀,不知不覺,宋春雪覺得自己終于有了凡人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平穩(wěn)心境。
那種大戶人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太太心性。
見多識廣,臨危不懼,颶風過境,波瀾不驚的從容。
她甚是欣慰。
“并無大礙,有勞謝大人?!彼笆诌€禮,后退兩步,意欲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秋田道長!”
齊云追了上去,“你當真是斷袖嗎,那你去過伎館不?那兒的小倌兒不錯,你肯定會喜歡,不如……”
宋春雪腳下一絆,差點跌倒。
她瞥了眼垂眸靜立的謝征,淡淡拒絕,“只是想要跟你撇清關系的借口,你還當真了。鄙人潔身自好,安心修行,修身養(yǎng)性,不重色欲,不吃肉,這等好事,還是你自己去吧?!?
“果然?!饼R云并不氣惱他的直白,“那我請道長喝酒,去喝茶也行。這青玄可難纏了,我抓他好幾次未果,你是怎么制服他的?”
“別著急拒絕,在下只是覺得咱們有眼緣。”說著,他瞥了眼不遠處的謝征,陰惻惻道,“我要跟青鴿定親了,想請你做個見證?!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