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月也好奇的看向白采薇。
“幾年沒見,你如今竟然能這么快變臉,上次還對我?guī)熋脨鄞鸩焕砟兀@是怎么了?”
她雙手抱胸,“老實(shí)交代,在打她的什么主意?”
白采薇用手肘輕輕的推了推芳月,噘著嘴一副小女兒的姿態(tài)。
“姐姐,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咱們倆多年的老交情,竟然比不上你剛認(rèn)識沒多久的師妹?”
她低頭羞澀的踢了踢腳尖,“之前是我誤會了宋道長,今日特地來感謝她。”
“感謝?”芳月摸不著頭腦,“賠罪就賠罪,何來的感謝?”
她一臉嫌棄的后退一步,“你好好說話,別這幅懷了春的鬼樣子。你看上的人,不是那個和尚嗎?”
“是啊,那和尚最近終于被我的真情打動,愿意與我見一面了?!卑撞赊蹦橆a緋紅,目光嬌羞的看著宋春雪,“今晚,我們一同去街上觀花燈可好?”
宋春雪瞬間警鈴大作,“還有誰?”
“那個和尚?!卑撞赊闭f完這四個字,不自覺的抬腳踢飛一顆石子。
“……”
“……”
芳月跟宋春雪交換了個眼神,隨后露出沒救了的神情,一難盡的看著白采薇。
雖然她們倆想的事情不同,但對白采薇的評價不謀而合。
“觀花燈而已,不一定非要湊到一起。能碰見就一起逛,碰不見就各回各家,我們離得挺遠(yuǎn)的,何況,你又不會陪著和尚剃發(fā)出家?!?
宋春雪不想跟慧能法師碰面。
過去的人和事,就跟死了一樣,別再見面了,徒生尷尬。
她住在謝府的事,唯獨(dú)在心想到那個人時,有種很別扭很奇怪的感覺。
雖然,遇見了也沒什么,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但上元節(jié)的花燈那么好,她看花燈不好,為何非得因?yàn)橐粋€和尚壞了興致?
何況,謝征還知道這事兒。
她不想讓謝征因?yàn)楹蜕行睦锊皇娣?
“可是,他說想跟各位道長一同看花燈,順道切磋棋藝。”白采薇笑嘻嘻的道,“待會兒他就來了,我就是知會你一聲?!?
知會一聲?
那還問個辣椒??!
宋春雪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別生氣。
她好歹是宋道長了,還因?yàn)檫@種小事心生波動,不應(yīng)該。
隨后,她露出笑容,“那你還跟我商量什么,你自己開心就好。不過你如此嬌羞的模樣,該不會是他要跟你還俗吧?”
白采薇搖了搖頭,“我不要求他還俗,只要他能偶爾跟我說說話,與我下棋品茶,不做別的,也不奢求白頭到老,做一輩子的道友,我就很知足了?!?
“……”宋春雪嘴角微抽,看到了芳月的神情越來越復(fù)雜,有些忍俊不禁。
這話聽著耳熟,好像還有個傻女子也這樣說過。
“嘖嘖嘖,真是的,”芳月連連嘖聲,“這真是,讓人難評啊?!?
“芳月姐姐,怎么了?”白采薇戳了戳她,“你別這幅樣子,陰陽怪氣的。”
“呵!”芳月笑了,笑得沒心沒肺,狼心狗肺,“我還有更陰陽怪氣的,更難聽的,讓你聽了心里頭難受的,甚至想跟我斷交的話,你聽不聽?”
白采薇搖頭,“還是算了吧,你留著給自己說。我現(xiàn)在就覺得,珍惜當(dāng)下,只要今日的我是歡心的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