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跟老二對視片刻,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三娃,一起搖頭,“不像?!?
“如果真是那樣,說明是誰不小心走漏了風(fēng)聲,咱們幾個都有危險。若是只跟著你一個人,那便只有一個可能。”老四指著三娃,滿臉肯定。
“什么可能?”
“沖著你的命來的,畢竟你是當(dāng)官的,而你最大的靠山馬上要走了,”老四分析的頭頭是道,老神在在道,“而接替謝大人的官兒,是不是跟謝大人不對付?”
三娃恍然大悟,“沒錯,是這樣,那位周大人的確跟謝大人不對付,剛愎自用,從前還跟王燦王大人來往頗密,但他上次不僅啥事兒也沒有,反而升了官兒?!?
老四點(diǎn)頭,“那你該小心了,若是平日里為難你就算了,最怕他們暗箭傷人。你平日里出門別往人少的地方去,有事兒就跟我們知會一聲,只要不是花大價錢請來的,咱們自個兒就能解決?!?
不錯,在旁人眼中,他只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
若是那位周大人也這樣想,就算那些人想對他做什么,他也能對付。
“好,有事兒我不會客氣的,”三娃抬手揉了揉老四的腦袋,“都當(dāng)?shù)娜肆?,要以身作則,以后喊我三哥?!?
老四梗著脖子,“我就不?!?
老二跟在三娃后頭往外走,“該改口了,不然你兒子將來不喊你爹,你罵他沒禮數(shù),他說是跟你學(xué)的?!?
“……”老四張了張嘴,額頭上皺起了三條道,喊了多年的三娃,忽然要改口,比打傷他還難受。
……
離入京還有兩天光景,謝大人跟宋春雪來到了青山觀。
這些年,謝征在這里最熟的人,除了宋春雪,便是張道長跟黃墨。
而黃墨已經(jīng)找他喝過兩次酒了。
臨別之際,謝征想跟張道長當(dāng)面告別。
宋春雪本以為謝征的想法要落空,畢竟這些日子師兄在閉關(guān)。
沒想到,等他們來到山上,便碰見師兄在門外的空地練劍。
看到師兄行云流水的劍招,宋春雪羨慕不已。
她何時能這么厲害。
從前她有無憂,跟師兄還能對兩招,但如今師兄也有了神劍,她只能勤學(xué)苦練,拼命追趕。
等他們走到跟前,張道長以一招大雪倒流為結(jié)束招,反手收起長劍立在身后,露出笑容朝他們走了過來。
“我等你們兩天了,還以為謝大人心中只有師弟,臨走之前不打算來見我了?!?
與前幾個月相比,張道長看上去有精神多了,一舉一動都充滿力量,沉穩(wěn)自得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我備了兩壺酒,今晚上咱倆不醉不歸。”
宋春雪注意到他穿著嶄新的墨藍(lán)色夾層圓領(lǐng)長衫,頭戴逍遙巾,比從前更有仙風(fēng)道骨。
“師兄,你是不愿意讓我喝嗎?”宋春雪笑道,“難不成你們倆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
“你若是醉了,謝大人誰來照顧?”張道長抬手搭在謝征的手肘處,“走吧,二位師弟?!?
謝征似有所感,轉(zhuǎn)頭看向道長,“師兄,我想……”
“進(jìn)去坐下說,”張道長溫聲道,“我都知道?!?
宋春雪轉(zhuǎn)頭看向別處,果然,最親近的人就算沒有開口,都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