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書分別是聘、禮書、迎書。
其實莊稼人除了沒有禮書迎書,其他的都有,只是跟富貴人家的沒法比。
宋春雪自然沒有意見,跟胡婉玉的父母聊了半個時辰,原以為胡家會瞧不上他們家,沒想到他們還挺熱情,對這門親事異常贊同。
期間她發(fā)現(xiàn)胡婉玉很想跟她單獨說話,都被宋春雪巧妙的避開了。
回家之后,宋春雪就去了三娃家收拾東西。
她給棗紅馬喂了草料,去鋪子里買了好些實用的零嘴,還有去年的蜂蜜,準(zhǔn)備路上蘸著鍋盔吃。
出發(fā)的日子是她定下的,師兄肯定知道了,只是昨日今日都沒看到師兄的身影。
算了,宋春雪也不管他,反正明日她要騎馬去江南的,她一個人也能去。
這是她多年的夙愿,天上下刀子也不改期。
主意已定,她心里踏實多了,她回到了三娃家,跟木蘭交代了一些事,讓她好好坐月子,讓親家母別著急做決定。
晚上睡覺之前,她將一袋銀子壓在了木蘭的枕頭下。
就在她準(zhǔn)備洗腳洗頭然后入睡之時,院門被師兄敲響。
師兄牽著兩匹汗血寶馬站在門外。
“謝大人說這匹給你騎,回來再還給他,我辦了點事,回來的晚了,師弟沒生氣吧?”
“我生什么氣,反正明天不見師兄,我照樣出門?!?
“……”道長摸了摸鼻子,“聽謝大人說……”
“明日在哪匯合?”
“北門。”
“那明早見?!闭f完,宋春雪將門合上。
“……”
道長站在門口,他話還沒說完呢。
他都暗示了謝大人會回來,她怎么還生氣?
次日,金城北門。
宋春雪一不小心睡過了頭,牽著棗紅馬,穿著麻布大氅,戴著著草帽,老遠(yuǎn)便看到道長跟謝大人在門口等著她。
“我牽了馬,你怎么還牽著一匹?”道長不解。
“你打算騎著汗血寶馬招搖過市?”宋春雪不敢茍同,“雖說這馬現(xiàn)在少了,但總有人識貨,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謝征手里抱著一個包袱,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茬,小心翼翼的遞過去。
“據(jù)說你有乾坤袋,應(yīng)該不重吧,路上這些都能用?!彼麥芈曆a(bǔ)充,“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別拒絕?!?
“我不要?!彼⒅种袌A鼓鼓的包袱,想也沒想拒絕了。
謝征下意識向道長求救。
“人家準(zhǔn)備了一晚上,還打算跟我們一同出行,你別不識好歹?!?
宋春雪淡淡的掃了過去。
道長一只腳往后挪,“謝征去京城只是受召復(fù)命,又不是不回來,你這么大火氣干什么?!?
“……”說誰火氣大,她脾氣就這樣。
還有,謝征會回來關(guān)她何事!
改到今日怎么還怪她了?
道長給謝征使了個眼色。
下一刻,宋春雪的手腕被人握緊,包袱上的繩結(jié)掛在她掌心。
謝征今日穿了身御賜的緋色斗牛服,在夏日的晨光中格外艷麗,斗牛紋也與蟒紋相似,唯兩角向下彎曲如角狀,他平日里從沒穿過。
“那日是我愚鈍,等從京城回來,我們好好談?wù)?,”他溫柔的聲音帶著幾不可察的輕顫,溫?zé)岬氖终莆罩氖滞?,“春雪,你信我,謝某不是輕放棄的人?!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