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道長你在哪?”
聽到這話,張道長當(dāng)即起身,“我去看看?!?
宋春雪喝了口茶掩飾笑意,看得出來師兄想逃啊,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道長,真的是你?”門外的男子往里面探了探腦袋,“上次我弟弟的事是我們太著急了些,讓道長被人下了藥,是我們的不是,那酒原本是另一位公子給舞姬下的,讓道長誤喝我們也有責(zé)任……”
誤喝?
宋春雪放下茶碗,“師兄,請客人進(jìn)來說話吧,站在門口像什么樣子?!?
“趙兄進(jìn)來說話吧,屋里的人是我?guī)煹?,不必見外?!?
聞,宋春雪似笑非笑的看向道長,認(rèn)識這么久,她當(dāng)即明白他的打算。
道長快速避開視線,師弟的神情讓他心里頭毛毛的。
曾經(jīng)那個(gè)凡事都順著他,任何事情都聽他的吩咐,對他百依百順的好師弟,再也不會回來了。
就不該放心大膽的讓她武修兩年,那把隕鐵劍可不是俗物,若是讓師弟走火入魔了怎么辦?
之前他竟然從未想過這一點(diǎn)。
“是宋道長吧,久仰久仰,一直聽張道長提起,沒想到您這般年輕?!?
面前的男子跟宋春雪寒暄,他留著八字胡,眉眼帶笑,看穿著非富即貴,準(zhǔn)頭十分優(yōu)越,一看就是腰纏萬貫,笑眼圓滑世故,是商人無疑。
“您姓趙,該不會是師兄口中的富商,出錢出力在五泉山上建道觀的人?”宋春雪面帶微笑,溫聲發(fā)問。
“沒錯(cuò),就是他?!睆埖篱L忙不迭的回答。
“不是,錢是我們趙家出的,但在下只是替家父完成遺愿,負(fù)責(zé)建工,力保道觀落成的?!壁w簡謙虛道,“我就是個(gè)出力氣活的?!?
道長喝了口沉默不語。
“是嗎,那出下媚藥這種主意的人,也是你?”
趙簡一愣,不由看向張道長,“道長,那藥真是個(gè)誤會,是我那不爭氣的堂弟給舞姬準(zhǔn)備的……”
“我?guī)熜只鹧劢鹁?,你還敢狡辯,無非是仗著自己是出錢的大爺,我?guī)熜帜樒け?,覺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但那道觀不是為我?guī)熜纸ǖ?,那是為祖師爺建的,你們是怎么好意思提出讓我?guī)熜稚釛壸约旱漠吷逓榫饶愕艿艿???
趙簡慌了,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在他們師兄弟之間來回掃視。
“道長,冤枉啊,我們當(dāng)初只是隨口一提,我弟弟的病我們很清楚,但我沒想到道長能救他的法子只有以命換命,得知真相后我們也跟道長賠禮道歉……”
宋春雪沒興趣聽他扯這些沒用的,“師兄,你來說?!?
張道長放下茶碗,“那杯酒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趙兄弟弟的命三年前貧道就跟令尊商量過,續(xù)了三年,你們發(fā)下宏愿說要為先師建道觀,感謝道家的好生之德,可你們出爾反爾?!?
他直視著趙簡的眼睛,“那日我親耳聽見,趙兄的另一位堂弟出的主意,被趙兄回絕了,未曾想當(dāng)時(shí)我已經(jīng)中了媚藥?!?
“這件事無需辯駁,道觀的事就此作罷,后續(xù)的修建貧道會自己籌錢,還請趙兄莫要糾纏,令弟的事,貧道無能為力。”
趙簡的臉色僵硬,摸了摸八字胡,語氣不悅。
“道長與我們趙家這么多年的交情,非要做得這么絕嗎?”
宋春雪將短劍插到桌子上,“怎么,想威脅我?guī)熜郑俊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