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飯,道長起身告辭。
“我要去山那邊給人辦事兒,今日就不陪宋兄喝酒了,改日得空再喝,反正師弟要多待幾日,走之前再喝也不遲。”
宋之柱滿眼遺憾,“我剛想說晚上殺只羊招待道長來著,道長這么快就走,唉,看來這頓酒又欠下了?!?
道長笑呵呵道,“下次我定然陪宋兄喝。”
宋春雪十分好奇,不是說她今日會來財嗎,她怎么還沒見到?
道長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放心,你會等到的?!?
說著,他揚了揚手,“你們回去吧,我辦完事會回來的?!?
“師兄不如牽著馬去吧,走得快些,午時怪曬的,一個人走路太清凈了?!彼未貉┖白∷?,“反正這會兒他應(yīng)該吃飽喝足了?!?
“你折騰它干什么,讓它好好吃草,我腿腳利索,幾步路就到。”道長催促道,“你們快回去午睡吧?!?
騎馬多慢啊,還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貼一張隱身符御劍來得快。
道長一離開,宋之柱就原形畢露。
一進(jìn)屋,他就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春雪,嘆了兩次氣,拿起茶罐又繼續(xù)喝。
“二哥,你看著我嘆什么氣啊,怪滲人的,我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
她不由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哦,來家里不能穿得這么素凈,還容易讓莊子上的人誤會,我現(xiàn)在就去換一身?!?
“衣裳不衣裳的無所謂,主要是,道長云游四海慣了,卻在這地兒又待了三年,你不覺得應(yīng)該把握時機(jī)嗎?”
宋春雪淡笑,“把握什么時機(jī),師兄指的是將他拿下?師兄難道不好嗎,這層關(guān)系比什么都靠譜。”
“二哥還是太俗了,我若是把他拿下了,貴人就變成桃花了,桃花易謝,貴人難尋。更何況,我對師兄只有敬仰之情,他也拿我當(dāng)師弟看待,二哥還是賊心不死,忒多了點?!?
“實在不行,你找別人拿下他唄?!?
“……”宋之柱喝了口茶,“算了,道長絕非凡類,你現(xiàn)在都配不上他,總不能讓他老牛吃嫩草?!?
“……”師兄看著也不老。
“瞇一會兒,睡醒了去看你四姐跟阿來?!?
宋春雪爬上炕頭,發(fā)現(xiàn)二嫂跟能能去了別的屋睡,又溜下炕頭。
“二嫂在哪個屋?”
“你就在這個屋,我去外面的屋子。”宋之柱道,“我估計待會兒會有人來?!?
宋春雪拿了個枕頭,沒放在心上。
她換了身綠松石的外衫便睡了過去。
半個時辰后,門外鬧哄哄的聲音傳來,驚得她從炕上爬起來。
“這馬車真氣派,真是宋春雪回來了?”
“聽說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啊,還在縣里跟道士開了家醫(yī)館,混的可風(fēng)光了?!?
“她這算是衣錦還鄉(xiāng)啊,一個婦人啊,沒嫁人沒花別人的錢,我聽說她就是靠幾張發(fā)財符走了大運的,她現(xiàn)在也會畫招財符,我來求兩張。”
“我也求一張。”
“我也是,多少個銅板我都買?!?
宋春雪疑惑,難道這就是她的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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