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院,乳母帶著?!碧岬胶⒆樱粕训恼Z氣很是平淡?!靶斐性肋€小,不懂離別,你也不必去看,省得擾了他?!?
“女人啊……嘖嘖嘖……”徐平笑了,他搖了搖頭,邁步朝著偏院走去?!胺判?,說不準徐某從虎威回京你又懷上了呢??。?!”
姜云裳看著對方的背影,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偏院的暖閣內(nèi),炭火正旺,暖意融融。
未滿周歲的徐承岳躺在搖籃里,睡得可是正正香。他小臉紅撲撲,小手握拳,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乳母見是徐平進來,連忙躬身行禮,卻被徐平抬手制止。“乖嗎?”
“回主家,小少爺可乖了!瞧這小臉,與主家可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呢!“
”嗯!”徐平走到搖籃邊,俯身凝視著孩子熟睡的臉龐,眼中的銳利與鋒芒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柔和。
這是自己的長子,于他而,其實并沒有嫡庶之分的心態(tài)。
薛若薇性子溫婉,與世無爭,自入府后便悉心照料孩子,從不參與府中的紛爭,這倒也讓徐平多了幾分慰藉。
“好好照看小公子。”徐平輕聲道,抬手替承岳拉緊了被子。
“主家放心吧!”乳母連忙應諾,笑著拿帕子擦去娃娃嘴角的口水。
姜云裳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自打兩人相識以來,她從未見過如此溫和的徐平。
這個陰險毒辣,兩面三刀的男人……這個殺伐果斷、嗜血善戰(zhàn)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孩子時竟也會流露出這般柔情。
她忽然想起自己逝去的兄長,想起大梁曾經(jīng)的繁華,心中一陣酸楚。
“我不在,你和咸魚少欺負薛若薇……”徐平直起身,轉(zhuǎn)頭看向姜云裳?!俺性酪舶萃心闫饺斩嗉诱湛?,有什么仇什么怨,沒必要發(fā)泄在宮奶娃娃身上……”
“狗東西,你看不起誰呢?”姜云裳突然別過臉,語氣不屑的回道:“以為我會對個娃娃下狠手嗎?你未免也太小瞧了我!”說罷,她便轉(zhuǎn)身走出了暖閣,背影依舊清冷孤傲。
徐平看著對方背影,輕輕嘆了口氣,隨后也跟著走出了偏院。
回到正廳,司徒嫻韻已等候在此。
其人一襲暗紅色錦裝,長發(fā)披散,露出光潔的脖頸,眉宇間帶著幾分悠然,卻又不失女子的嫵媚。
“穿上!”她手中拿著一件玄色披肩,上面繡著細密的暗紋,顯然是精心準備的。
看著披肩,徐平嘴角不禁一陣抽扯?!斑@特么也太丑了吧?誰繡的?”
“這還用問,難不成是本宮?”姜云裳瞥了眼司徒嫻韻,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嘲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