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會輸?楊師師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將煙袋在指尖不停的敲擊?!巴鯛?shù)故峭姘??“說罷,她轉(zhuǎn)身瞥了眼其父?!斑@不正是你想的嗎?怎么樣,過幾招?”
“你個逆女!”楊文忠勃然大怒,當即一步跨出?!斑€嫌不夠丟人現(xiàn)眼嗎?”
“喲!爹爹怎么還急眼了?!”說罷,楊師師隨手將煙袋遞給一旁的侍女,活動了一下手腕,她身形一晃,已然退到帳中空地?!安恢v武德,怎么還偷襲!”
聽聞此,楊文忠周身氣勢陡然釋放,如高山壓頂,朝著其女籠罩而去。“還不隨為父速速離去?。?!”
見此,楊師師臉色微變,卻并未后退。
她調(diào)整呼吸,體內(nèi)內(nèi)勁運轉(zhuǎn),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白光,將對方氣勢抵擋在外。“有能耐你就真刀真槍的干,整日想著嫁女求利,白瞎了這一身本事!”
兩人一邊纏斗,一邊互懟。
楊文忠的招式大開大合,氣勢磅礴,恨不得當場將人帶走。
反觀楊師師,其人招式則小巧靈動,變幻莫測,總能巧妙躲開。
短短片刻,帳內(nèi)桌椅板凳被兩人交手的余勁震得紛紛碎裂,木屑飛濺。
“夠了!你還敢躲!”十余合下來,楊文忠硬是沒能將人逮住。他怒眉倒豎,顯然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般情況。“王爺見笑了,這逆女向來如此,倒是楊某唐突,這就將她帶走!”說話間,他抬手一揮?!岸继孛淬吨錾??還不將小姐拿下?!”
“有本事單挑?。俊睏顜煄熚⑽⑻裘?,杏眼掃過入帳的一眾親衛(wèi)?!氨竟媚镒詡€會走,用不著諸位幫忙!哼?。?!”說完,她掀簾而出,碎步聲漸漸遠去,只留下一縷淡淡的煙草香,縈繞在帳中。
徐滄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倒是覺得這女子的確不錯,有幾分當年白玉茹的味道!若是能許配給自己的好大兒,那他府上往后不得雞飛狗跳?!想想都得勁!
“哎……教子無方,教子無方?。 币娦鞙娴哪樕煌W兓?,楊文忠連忙上前,陪著笑臉拱手抱拳?!巴鯛斚⑴∨宰宇B劣,真是被楊某給寵壞了。您大人大量,就莫要與她一般見識了……”
“頑劣?哼!本王倒是瞧著那女娃娃頗有點意思!”說著,徐滄攏了攏衣袍,大步朝著帳外走去。“本王自然不會與個女子計較。三日后出兵之事,還望楊帥守信!告辭了!”
“這……哎……王爺放心,屆時,楊某必定讓大軍準時出兵!”楊文忠輕嘆一聲,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如此甚好!倘若攻下武州,你我二人結(jié)為親家也未嘗不可嘛!”徐滄不再多,當即翻身上馬,踏雪寶馬嘶鳴一聲,四蹄翻飛,朝著鎮(zhèn)北軍大營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其走后,楊師師重新回到營帳。她將煙袋鍋子隨時扔在桌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簡直荒唐!你今日太過了!”楊文忠瞥了其女一眼,臉色同樣沉了下來。“為父早前是如何與你說的?都忘了嗎?”
聽聞此,楊師師黛眉微挑,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又將煙袋子給拾了起來?!昂?!這見也見了,鬧也鬧了,人已走,還說這等無關(guān)緊要的事做甚?”說罷,她點燃煙袋深吸一口,臉色陡然一變?!疤渝膳沃鞙嫠涝谕ど侥兀菹聲r日無多,既然咱們楊家已投靠太子,有些事可得想清楚了再辦,免得日后遭人清算喲!”
“紀妃魚?哼!隆圣帝雄才偉略,竟會生出這么個女兒來……”說罷,楊文忠不禁陷入了沉思……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