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圣帝自然是沒有下場,否則還打你媽賣麻花!即便如此,魚定方同樣未加入戰(zhàn)場。他只橫刀立于皇帝身側。只要自己出戰(zhàn),對方瞬間便會襲來……
現(xiàn)場已然是血流成河,殘肢斷臂更是隨處可見。猶豫幾息,徐平握緊手中長槍,深吸一口氣后,他輕夾馬腹,踏云騅嘶鳴一聲,馱著他緩緩出列。
“徐將軍,身為三軍主帥,你也打算下場參戰(zhàn)嗎?”果不其然,魚定方眉頭一皺,拍了拍馬鞭緩緩出列?!叭羰侨绱耍悄⒈闩隳氵^上幾招?!埃ㄐ炱绞钦氛髂蠈④姡~定方是從二品。)
二將還未開打,不遠處卻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響?!皩幬洌芸`吧!”許定山提刀立在對方面前,刀身滴下的血珠落地上,暈開一小灘血漬?!靶仔l(wèi)的確厲害,可你們撐不??!”
聽聞此,寧武突然抬頭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他剛想提槍反擊,許定山的刀便已架在其的脖頸上。“你父王是個人物,你也不差,只是年少罷了!再打,本將可就不留手了!”
見此情形,徐平正欲開口,韓布卻已將薛毅連人帶槍拍飛數(shù)丈?!靶炱剑憧梢辞宄┝?!”其聲音帶著碾壓的冷意,刀芒一閃,又將薛毅的戰(zhàn)盔打落在地?!澳愕膶⒖覆蛔×?,你的陣也撐不住,再打下去,你麾下這些弟兄,一個都活不了!”
“……”徐平抬頭望去,只見薛毅靠在巖壁上大口喘著粗氣。明明就只差一點,明明可以擺脫棋子的身份…….他不甘心,極其的不甘心。
不說李尚武和韓布乃八境后期戰(zhàn)將,這里每一個都是大周排得上號的武將,每一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輩,難不成謀劃那么久,還得回到原點嗎………
許是瞧出徐平臉上的陰沉,韓布將長刀重重一劈。磅礴的內勁裹挾著不可匹敵之力,擦著薛毅的身旁將其背后巖壁劈裂數(shù)丈?!斑€不束手就擒?再戰(zhàn)不過徒增亡魂!”
“老逼登!你裝你媽呢?”就在此時,谷口坡道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沉、猛,迅,恰似驚雷滾過石地。
緊接著,一聲洪亮的吶喊穿透廝殺聲,震得谷內兵卒耳膜發(fā)顫?!袄洗笄心@慌!阿虎前來助你?。?!”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道黝黑的瘦影策馬沖來,粗布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
待入谷內,裴擒虎將手中一對玄金八面破骨錘重重朝向徐州營兵卒所在之地擲去。
“轟!”的一道巨響,漫天煙塵裹挾著數(shù)不清的哀嚎聲傳蕩開來。待到煙塵散去,一道十余丈寬的巨坑處滿地碎肉。裴擒虎拉動戰(zhàn)馬一躍而起,順勢拾起八面錘殺向陣中。
只一瞬間,徐州營攔路的兵卒如同紙糊一般連連飛起,或被砸得骨碎筋斷,或被氣浪掃飛數(shù)丈之外,幾乎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
見此情形,韓布驟然回頭,連帶著握刀之手都不自覺緊了半分。他征戰(zhàn)數(shù)十年,從未見過有人提著如此重的兵器,還能有這般威勢。
未等他緩過神來,裴擒虎便已殺到盧承遠身后?!跋瘸阅銧敔斠诲N!?。?
話音落,數(shù)百斤重的左錘徑直砸下,盧承遠身旁親衛(wèi)來不及反應便被砸的腦漿飛濺。
只半息,右錘瞬息而至。
見此,其人更是大驚失色。匆忙提槍抵擋的瞬間,槍桿驟然斷裂,整個人當場被砸飛十余丈外,撞在巖壁上吐出大口鮮血!
“還有誰?!”裴擒虎手提雙錘,目光環(huán)顧四周,竟是無一人敢出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