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勾唇笑了,低沉的笑聲回蕩在耳邊,仿佛他人就在身邊一樣。
他說:“我很想你,所以你想不想我?”
他的直白讓簡初徹底怔了。
她輕抿著唇覺得不可思議。
戚柏是怎么了?
這樣的話他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說的,怎么最近好像隨口就來?
簡初有些迷茫,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簡初的沉默讓戚柏覺得不滿,他淡漠道:“怎么不回答我?”
她抿著唇低低的道:“不想回答?!?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覺得就算我說了想又能怎么樣?你現(xiàn)在在南城出差又不可能因為我的一句想你了就立刻回來,所以說了也毫無作用!”
“簡初,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倔強了?!逼莅赜行o奈的低喃道。
至于這個問題,一直到最后簡初也沒有回答。
戚柏自然也奈何不了她。
因為戚柏還有工作,所以也只是短暫的通了兩三分鐘的電話就結(jié)束了。
簡初側(cè)身躺著,手機就輕輕地握在手里,她有些發(fā)呆,沒有什么睡意,就這樣一直等到吃了午飯,她消消食后才午睡休息了。
簡初這一覺睡得并不好,她又做噩夢了。
她夢到自己從公寓的客廳陽臺跳下去,她親眼看見自己渾身是血躺在地上沒有了生命跡象,她還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在耳邊一直回蕩無論怎樣都揮之不去,一雙空洞凌厲仿佛在滴血的眼睛透過漆黑直視著她,讓她頓時從夢里驚醒。
她滿頭大汗做起來,下意識就是撫摸自己的腹部,然后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只是一個夢。
可忽然間就聽到有腳步聲,她睜大雙眼定定地呆滯了。
簡初屏住呼吸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她光著腳往外走,輕輕打開臥室的門放慢步伐走出去,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她看見阿姨拿著拖把在打掃衛(wèi)生,她這才擰著眉問:“阿姨,你什么時候來的?”
阿姨聽見聲音也是立刻回過頭,然后輕聲回應(yīng):“我來了一會兒,想著你在家里就早點過來打掃衛(wèi)生整理一下,是不是打擾到你睡覺了?”
簡初搖了搖頭,然后走去倒了杯水喝。
但是噩夢讓她的心情無法平靜,她甚至有點兒不敢睡覺了。
已經(jīng)連續(xù)做噩夢了,她是真的怕了。
但是昨晚沒睡好,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力氣和精神,胃口也不太好,只是讓阿姨晚上順便給她弄點兒吃的,趁著這個時候,她窩在沙發(fā)瞇了會兒,沒有睡著,所以也就沒有做夢。
晚上又剩下她一個人了,她握著手機想跟戚柏打電話,最好希望戚柏可以陪著他睡覺,但她又不想太粘人,讓戚柏覺得她離不開他。
不過戚柏給她發(fā)過消息,問她:“吃飯了嗎?”
“嗯,吃過了?!?
“那早點休息,晚上有個飯局結(jié)束后可能會比較晚,嗯?”
“好?!?
她抿著唇,心底空空落落。
大概是聽出她沒什么情緒,戚柏沒急著掛電話,而是淺聲問:“怎么了?怎么感覺你沒什么精神,工作太累還是哪里不舒服?”
人在最需要被關(guān)心的時候一旦有人輕聲哄一下或者關(guān)心一下,簡初就覺得自己鼻頭泛酸,整個人瞬間就快要融化掉了。
她低低的道:“沒有不舒服,就......有點兒無聊。”
“無聊?”
戚柏輕笑著。
他說:“是無聊還是因為想我?”
他又開始了。
真這樣想聽她說?
簡初輕咬了著牙,戚柏那邊跟著就響起姚岑的聲音:“傅總,已經(jīng)備好車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