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去送何夕,叮囑元老早點睡。
快要過年了,大院里到處都裝點了紅色的燈籠,明非和何夕站在紅色的燈影下,男俊女俏,周邊紅彤彤的,元老越看越喜慶,心里止不住的歡喜。
送走了明非兩人,元老睡不著,去隔壁鄔家找鄔廳長喝茶聊天,一直到深夜回到自己家里,想到自己和明非的話才覺得有點不對勁,懷疑自己又被明非哄騙了。
這邊何夕回到住處,她沒等明非進門,轉(zhuǎn)身淡聲道,“你回去陪陪元伯伯吧!”
明非倚著門笑,“來的時候他叮囑我,不用我再回去,他要找鄔叔叔下棋,讓我別打擾他。”
何夕便也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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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年底收尾工作,何夕忙,明非也忙。
尤其是明非,他管理的幾個分公司,加上碼頭,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也只有四個小時能睡覺。
財務(wù)盤點、各種會議、應(yīng)酬,占據(jù)了他所有的時間。
偶爾開會到凌晨,還要和國外的幾個商務(wù)會議對接,時差導(dǎo)致他幾乎一整晚都在工作,開完會便睡在碼頭這邊,甚至連接兩天都沒回過市里。
偶有一絲休息的時間,他便想給何夕打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可是打電話過去每次都是何夕助理接的,何夕在開會。
等后半夜終于閑了,他想到她已經(jīng)睡了,又不忍心再打擾她。
何夕忙完后看到他的電話,也會給他回個消息,告訴他自己在做什么。
一兩句簡短的像是匯報工作的話,也能讓明非高興許久。
所有的疲憊都在此刻變的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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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晚上有個商務(wù)酒會,酒會結(jié)束又來了幾個國外的合作方,約在凱盛。
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凱盛仍然人聲鼎沸,燈紅酒綠,包房里自然也是一團熱鬧。
明非和其中一個合作方簽訂了新協(xié)議,雙方共同喝了酒。
本來之前的酒會上就喝了不少,現(xiàn)在又一整杯酒下去,明非就算酒量好,腦袋也嗡了一下。
只是他那雙眼尾上翹的桃花眼,總是波光迷離,即便喝醉了,面上不露分毫,旁人也看不出來。
他長腿微曲,靠著沙發(fā)背休息,剛閉了一下眼睛,又有另外一個合作方過來找他談事情。
他立刻睜眼,一雙邪肆的眸子含笑清醒,表情無異的和對方談笑風(fēng)生。
“幾年來多虧明總關(guān)照,這杯酒我敬明總,希望新的一年我們合作愉快,也祝明總財運亨通、日進斗金?!睂γ媸莻€法國人,普通話卻很流利,一雙深藍色的眼睛,溫文爾雅的舉杯看向明非。
明非勾唇一笑,端起酒杯的同時,突然從側(cè)面伸過來一只手,輕巧的接住了明非的酒杯,對法國人清脆又不失甜美的開口,“明總今天喝了很多酒,這杯我可以替明總敬fernando先生嗎?”
明非唇角還噙著三分笑,下意識的瞇了一下眸子,斜睨著一臉甜膩笑容的樂薇。
他喝了很多酒,在看到女人的剎那甚至有片刻的恍惚,不知道她為什么在這里?
為什么,不是何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