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浩然只好道,“那你別著急,我等你過來!”
“好!”
陳惜墨匆匆掛了電話,啟動車子,開車去博物館。
到了工作室,推門進(jìn)去,明左還在專注的揭畫,看到她進(jìn)來,目光落在她的裙子上,瞳孔微微一瞇,語氣不明的開口,“這么快?”
陳惜墨積攢了一路的火氣此時在男人淡定的語氣下終于忍不住爆發(fā),“我不在,誰讓你動手的?你知不知道你弄壞一點,我前面做的很多工作都成了無用功,還要花更長的時間去修復(fù),甚至根本就沒辦法修復(fù)!”
男人眸色幽深,沉靜的看著她,“弄壞了也是我的畫,你不用這么生氣!”
陳惜墨慍怒發(fā)紅的眼睛看著男人,片刻后點頭道,“你說的對!你的畫,修復(fù)不好我也不損失什么,我生什么氣?而且現(xiàn)在我不想幫你的忙了,周一我就去回館長,我能力有限,愛莫能助!”
她連珠炮似的說完,轉(zhuǎn)身便往外走。
明左長臂一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陳惜墨用力掙扎,“你放開我,別碰我!”
明左自然不會放,握的更緊,“墨墨!”
陳惜墨突然變安靜了下來,緊緊咬住唇,緋紅的眼尾似馬上就要有淚珠滾下來。
“墨墨!”
男人聲音越發(fā)低啞,伸臂就要將她抱在懷里。
陳惜墨立刻抽出手腕,后退一步,“不要碰我!”
她反應(yīng)很大,帶著戒備和冷漠,明左忙道,“好,我不碰你,你別激動!”
陳惜墨垂著眼睛沒說話。
明左喉嚨滾了一下,薄唇輕啟,“我剛才、說的話很過分,我向你道歉?!?
陳惜墨漸漸平靜下來,低聲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想盡快把畫修復(fù)好,我也不該沖你發(fā)火。”
她轉(zhuǎn)身向著工作臺走去,“我先看一下揭壞的部分。”
她仔細(xì)檢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揭壞的其實是一塊命紙,上面畫心部分并沒有損壞。
她皺眉轉(zhuǎn)頭看向明左,“你說的是這里?”
明左頷首,“是?!?
陳惜墨輕吁了口氣,同時有些窘迫,自己剛才反應(yīng)過激了,現(xiàn)在想想甚至十分失態(tài)。
她從來沒這樣過!
她有些惱怒,繃著臉道,“剛才怎么不說清楚?”
明左默了一瞬,低聲道,“我又不懂,讓你過來看,來了就罵人!”
陳惜墨,“……”
她咬了一下唇,解釋道,“我、我以為揭壞的是畫心,確實、是著急了一點,但也沒罵你吧!”
“罵也沒關(guān)系,說明你很盡職盡責(zé),而且還是為了我的畫?!泵髯笞叩剿磉?,“確定沒事是嗎?”
“沒什么!”陳惜墨將畫平鋪好,“暫時不要動了,等我周一來了再說?!?
“沒弄壞就好,你去忙吧,我留下來揭畫,反正我也沒事!”男人說完,已經(jīng)拿起鑷子,看樣子真要繼續(xù)。
陳惜墨不放心她的畫,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婉轉(zhuǎn)提醒道,“你休息可以回去陪元伯伯?!?
“回去他也不給我好臉色,還不如待在這里,至少你罵的輕一點?!蹦腥说皖^工作,語氣輕淡。
陳惜墨再次無語,“元伯伯為什么罵你?”
明左手一頓,墨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痛色,沒回答陳惜墨。
陳惜墨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安靜的工作室內(nèi)頓時多了幾分尷尬。
片刻后,明左道,“我等下有事,只能在這里待兩個小時,你要是不放心,也不著急的話,可以留下來看著我做?!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