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猜測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越收越緊,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晚瓷,還在疼嗎?”韓閃閃注意到她眉頭緊鎖,擔憂地問。
陸晚瓷回過神,輕輕搖頭:“還好。”
她頓了頓,聲音有些飄忽,“閃閃,你說……一個人如果突然對那方面沒興趣了,會是因為什么?”
韓閃閃愣了一下,立刻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她湊近些,壓低聲音:“你和戚盞淮?”
陸晚瓷眼神黯淡了一下,算是默認。
韓閃閃皺起眉,也覺得有些奇怪。
按理說,戚盞淮對陸晚瓷的占有欲和興趣,她作為旁觀者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韓閃閃試圖往好的方面想:“謝震廷有時候壓力爆表的時候,也會暫時‘熄火’那么一兩天,但過了那個勁頭就好了。戚總現(xiàn)在負責那么大一個收購案,費神是肯定的?!?
“也許吧?!标懲泶傻吐暤?,心里卻并未完全被說服。
戚盞淮的抗壓能力極強,她從未見過有什么事能讓他影響到這種程度。
“別瞎想…....”韓閃閃握住她的手“戚盞淮對你怎么樣,我們都看在眼里,可能真的就是太累了,等這個項目步入正軌就好了。你要是實在擔心,等他晚上來看你的時候,直接問問?”
“我怎么問……”陸晚瓷臉頰微熱:“難道直接問他為什么不想碰我嗎?”
昨晚他的話已經(jīng)很明顯了,要是今天又主動問,搞得好像她需求很大似得,這樣子挺尷尬啊!韓閃閃噗嗤一笑:“那怎么了?夫妻之間有什么不能問的?你就撒嬌嘛,你這張臉蛋,配上撒嬌的語氣,說真的,我要是個男人,我肯定把持不住的?!?
陸晚瓷被她說得臉更紅了,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我不會?!?
“你還不會撒嬌?你平時跟我撒嬌可是一套套的?!表n閃閃哼了一聲:“男人啊,有時候就得直接點,他們腦子里的彎彎繞繞沒我們多,你不說,他們可能真的就以為你沒事?!?
陸晚瓷沉默著,心里亂糟糟的。
她要怎么開口啊?
但仔細一想,好像也的確是這么個道理。
傍晚時分,戚盞淮處理完公事,準時來到了醫(yī)院。
他先去了外公的病房探望,陪著說了會兒話,才轉到陸晚瓷的病房。韓閃閃見戚盞淮來了,便識趣地找借口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
戚盞淮走到床邊,看著陸晚瓷略顯蒼白的臉,眉頭不自覺地蹙起:“還疼得厲害嗎?”
他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沉,帶著不易察覺的疼惜。
“好多了?!标懲泶蓳u搖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他眼底有著淡淡的青黑,眉宇間確實縈繞著一股疲憊感,但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些別的……一種她難以描述的沉重。
她心里掙扎著,韓閃閃的話在耳邊回響。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輕聲開口:“盞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雖然他工作忙,但以前也不是沒忙過呀。
只是他這次的反應實在是有些異樣的反常。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戚盞淮,他正彎腰替她掖被角,聞動作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他抬眸看她,眼神深邃如潭,讓人看不清底:“怎么突然這么問?”
“就是覺得你好像很累,而且……”陸晚瓷斟酌著用詞,聲音越來越?。骸昂孟瘛悬c不一樣?!?
戚盞淮直起身,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她幾秒。
病房里只剩下兩人清淺的呼吸聲。
他似乎在權衡著什么,眼底情緒翻涌,最終卻歸于一片沉寂。
“別多想。”他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fā)頂,動作依舊溫柔,卻帶著一種刻意的克制:“只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些棘手,需要集中精力處理,等你身體好點了,我?guī)闳ド⑸⑿摹!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