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秦百姓!上尊天地!下敬父母!除此之外,都不準跪!”
聽到這話,所有人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只是,趙浪身邊的大頭卻軟軟的倒了下去,好在趙浪出手快,扶住了對方。
把大頭交給了軍官,然后說道,
“按照大秦律令,他母親和姐姐的仇,必須要報!”
軍官很快領命道,
“是,太子殿下!”
趙浪點點頭,然后帶著人朝軍營內走去。
等趙浪離開之后,軍官才笑著對大頭說道,
“你這狗東西...”
只是不等他把話說完,大頭就抬起頭怒意沖沖的看著他,說道,
“太子殿下說了,我乃是大秦軍士,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我等!你也不行!”
軍官被瞪了一怔,嗒嗒嘴,
說道,
“你他...嘖...”
想罵卻也不敢罵,太子殿下可沒走多遠。
狠狠的嘖了一聲,說道,
“你既然還是我軍,那就回去訓練!”
大頭這時候撿起了自己的短槍,和趙浪落在地上的箭矢,目光堅毅的回到了訓練的隊伍里。
以后這兩樣東西,就是他的武器了。
這倒是看得軍官有些莫名其妙。
更想不明白,自己這些人用軍中常用的激將法,訓練了這些人這么久,怎么效果還不如太子殿下的幾句話呢?
當然,他也沒有太過于糾結。
他要是能想明白,那也不會只是小軍官了。
此時,趙浪已經(jīng)帶著人回到了軍營里。
落在之后,趙浪直接問道,
“外面是怎么回事?”
他才到了這么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少問題。
這和他想的練兵之法,還是有些差別的。
韓信這時候不慌不忙的說道,
“首領,對新入軍的奴隸之人,未將都是單獨編成一軍,然后訓練的?!?
“這些人到時候定然是沖鋒在前的,所以只需要鍛煉他們的忍受能力,能夠撐過敵軍的第一輪沖鋒。“
“降低匈奴騎兵的速度就足夠了?!?
“至于那些食物,倒不是末將克扣,這些人身子骨虛,軍中的醫(yī)師說了,吃多了,吃飽了,反而不好,要先養(yǎng)養(yǎng)?!?
聽著韓信直白的話,趙浪的臉色都不由的有些冷然。
哪怕他早就有了猜測,知道這些奴隸出身的秦軍,只會被當做消耗品。
理智也告訴他,韓信的辦法是對的。
他只有一個冬天,這些奴隸出身的秦軍底子又差到了極點。
而對付匈奴騎兵,說實話,這些人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去當炮灰,是最好,也是最合理的安排。
畢竟,總比讓自己的精銳大軍去當炮灰的好。
但現(xiàn)在真的看到了這些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他還做不到無動于衷。
沉默了一下,趙浪開口道,
“你如今是軍中的主將,軍中的安排都聽你的。”
“但是,今天這樣的侮辱,今后不得再有!”
“這些人只要穿著大秦的軍裝,那就是大秦的軍人!該有的待遇,一樣都不準少!”
“就是那些死在訓練中的人,也是一樣!”
韓信聽完,自然領命。
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之后,趙浪才繼續(xù)說道,
“到如今各地新入軍了多少人?”
韓信微微沉吟了一下,回到,
“報上來的大概有十三萬左右,而且直到現(xiàn)在各地還陸續(xù)有人入軍。”
聽到這個數(shù)字,趙浪微微怔了一下,
“這么多?”
他原本以為能有十萬就很不錯了,沒想到居然到了十三萬。
韓信點點頭,神色古怪的看了趙浪一眼,說道,
“末將也有些驚訝,后來下面的人報上來說,是北邊各郡,有人在幫忙宣揚奴隸也可以入軍的消息?!?
“還主動告發(fā),攻擊那些不肯放人的貴族地主。”
“為首的是一個女子,身邊還有個極為厲害,叫什么一的護衛(wèi)?!?
聽到這話,趙浪頓時閉上了嘴巴。
這群人不是媚和天一他們就見鬼了。
直接換了個話題,說道,
“嗯,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了。”
“對了,這些天我給你送的北邊的軍報,你都看了吧?”
每次蒙恬送過來的軍報,趙浪都會給韓信也送一份過來。
好讓對方對北邊的情況有個了解。
不至于之后到了北邊,對那里的情況絲毫不知。
韓信點點頭,神色微微有些凝重的說道,
“末將都看過來,只是這次情況似乎不太好。”
“他們的所圖比之前要大的多?!?
聽到這話,趙浪點點頭,韓信的軍事目光還是沒的說。
問道,
“你可有了什么對策?”
聽到這話,韓信卻苦笑了一聲,說道,
“首領,這都還到前邊去,心在此時也只有一些粗淺的應對,這對策從何談起?”
趙浪眨眨眼,知道是自己著急了,
“嗯,那你好好練兵就是了,明年一開春,雪一化,就跟著我領軍北上。”
韓信自然領命。
再和韓信交談了一陣,趙浪便走到了營帳外,準備四處巡視一下。
這是王翦教他的,在軍營中,親自巡視總能得到一些坐在營帳里得不到的信息。
一邊走著,趙浪隨意問道,
“亥,你最近如何?”
胡亥聽到問話,剛剛一直沒有機會說話的他頓時興奮的回到,
“浪哥,我最近可是和蜜兒的關系好了很多,她打我的次數(shù)都少了!也輕了!”
“只是她最近好像都瘦了,我就說軍營這地方不適合她?!?
“還有啊,她再過些日子,可能就要回去了...”
...
趙浪聽得滿臉木然,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打住了對方,重新說道,
“我是問你怎么樣!”
胡亥嗒嗒嘴,回道,
“浪哥,我訓練挺好的,沒有偷懶?!?
“哎,浪哥,我之前在遼東聽二黑說,你會用草編兔子,能不能教我...”
“唉喲!浪哥你干嘛打我...”
...
傍晚的時候,趙浪才離開,主要是胡亥這貨學個編兔子學了半天。
一路到了皇宮門口,趙浪正要進去,突然感覺到手掌一涼。
微微有些疑惑的抬頭,就看到無數(shù)細小的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
“下雪了?!?
趙浪不由看向北邊,那邊的雪應該更大吧。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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