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儒生,在儒家學(xué)派中,其實(shí)極為獨(dú)特。
遇到不平事,敢于挺身而出。
但也有缺點(diǎn),便是遇事一味的強(qiáng)硬應(yīng)對。
用趙浪上輩子的話來說。
和憤青有些類似。
但趙浪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少年活潑,青年憤怒,中年老成,老年淡泊。
這是人的天性!
相反看看,如果一個種族,沒有那么一批憤怒的青年。
那可以斷:這是一個沒有希望的種族!
只要把方向引導(dǎo)對了,就是一股熱血的力量!
所以,趙浪看著一個個面色倔強(qiáng),想要他和蘇辯論的公羊儒生。
他沒有被激怒,更沒有在意其他儒生的目光。
臉色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
上次的辯論,因?yàn)樗约旱募^,也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尾巴。
今天正好解決了。
趙浪看著面前的公羊儒生,淡淡的問道,
“你叫什么?”
公羊儒生沒有退縮,和趙浪對視,回到,
“公羊敢。”
趙浪怔了一下,這還是公羊派的正統(tǒng)傳人!
他很快回過神,說到,
“你為何一定要我與蘇辯論?”
公羊敢不由的愣了一下,這理由他不是說了么?
但還是回到,
“公子浪,我等公羊儒生,有仇必報(bào),如今怎么能不戰(zhàn)而逃?”
趙浪等的就是這一句話,看了看周圍的公羊儒生,笑著問道,
“你等也是這么想的?”
這次不只是公羊儒生,其他儒生也都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
大家平??蓻]少吃這些公羊儒生的虧。
也盡量不和他們產(chǎn)生沖突。
因?yàn)檫@群人,有仇必報(bào)!
而且從上次趙浪的辯論之后,就越發(fā)的如此了。
趙浪頓時(shí)對公羊敢笑著說到,
“那我問你,我等和蘇有何仇怨?”
公羊敢再次愣了一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么?
“就因?yàn)槲业扰c他意見不同?”
趙浪說著話,同時(shí)往蘇一指,眾人便齊齊朝他看過去。
蘇冷不丁的被這么一看,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隨后就有些惱怒的看向趙浪。
你說就說,指我做什么?
趙浪這時(shí)候繼續(xù)說到,
“如果就因?yàn)橄敕ㄒ庖姴煌?,我等同是儒家門人,也要視為仇敵?!?
“那我問你,天下人各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只要不同,我等都要視為仇敵?”
聽到這話,所有的公羊儒生都是齊齊怔住。
他們雖然無所畏懼,可是,誰也不會說,要與天下人為敵。
要知道,公羊?qū)W派中,除了大復(fù)仇主義之外,還有大一統(tǒng)的思想。
公羊敢聽到這話,只是隱約的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皺著眉頭說到,
“可這大復(fù)仇,是我公羊儒生的根本所在?!?
沒了復(fù)仇,還算什么公羊儒生?
趙浪笑道,
“誰說要放棄復(fù)仇了?但我等的復(fù)仇主義,卻是要對外!”
公羊敢略帶些疑惑的說到,
“公子浪,您是說其他諸子百家,才是我等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