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昭微瞇著眼,看向他,緩緩開口:“不過――你又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小子與黃泉大帝關(guān)系的?”
聲音很輕,卻藏著鋒。
姜寒也抬起頭,看向刑絕荒,眼底帶著幾分探究。
一時間,空氣緊繃到極點。
在兩人共同注視下,刑絕荒瞬間意識到什么。
于是,他舉手一拱,連忙解釋:“帝子誤會了?!?
“我并非窺探這位小友隱秘之意,只是……只是為了避免發(fā)生誤會,才問得唐突。”
他語速明顯比之前快了些。
帶著一種怕被誤會、又不得不說的急切。
赤炎昭既未發(fā)怒,也未表露立場,只是靜靜等他把話說完。
刑絕荒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唉,此事……說來有些復(fù)雜?!?
“約莫一年前,一股極為特殊又極為強大的氣息波動傳遍了整個五方界群?!?
“后來,界主大人向我說,此乃黃泉大帝的氣息?!?
“也是從那一日之后,我被界主大人令去調(diào)查這余波之源......只不過,歷經(jīng)一年,仍一無所獲,直至如今.......”
說到這里,微微抬頭,看向姜寒:
“在你渡劫時,我發(fā)現(xiàn)你所散出的那一縷氣息,與當時的波動……極為相似?!?
“所以,我才斗膽一問?!?
說罷,刑絕荒深深抱拳。
其態(tài)度比之前更為恭敬,顯然是擔心冒犯。
“若有不敬之處,還望二位見諒!”
此一出。
緊繃的氣息這才松了幾分。
姜寒卻是怔了半息。
約一年前,有一道橫掃五方界群的氣息波動......
那不正是黃泉前輩在夢界之中,幫助自己蛻變先天禁體的時間節(jié)點嗎?
“所以那時……是前輩力量外泄?”
那天后,他便從歸墟走出,踏入這片天地。
而現(xiàn)在看來――
那一天的機緣,遠比自己想象得更加不簡單。
就在姜寒沉思之際,赤炎昭的聲音忽然自他識海中響起:
“小子,此事不必憂心?!?
姜寒微微抬頭,對上赤炎昭那看似散漫卻鋒芒深藏的眼神。
赤炎昭繼續(xù)傳音:“若換作別人,大帝傳承暴露,必定招來殺身大禍。”
“可你不同?!?
“你若出了事,這整片界域都要跟著亂?!?
“我在,你的族長在,那些敢動你的人……都得先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
這話語看似隨意,卻帶著一種從骨子里透出的自信。
姜寒心中微微一暖。
是啊。
如今的他,有族長大人。
有赤炎昭。
甚至還有黃泉前輩未了的因果。
現(xiàn)在的他……可不是誰都能欺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