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楚凌淵低下頭，眼中滿是遺憾。

“只是可惜，我的身體……還是太弱了?！?

“若能再撐久些，或許能痛快一戰(zhàn)。”

念頭剛剛閃過。

身旁便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淵兒?！?

他猛地抬頭。

只見一位身著青金道袍的中年男子正負(fù)手立于崖畔。

其神色威嚴(yán)，目光深邃如淵。

那正是昊天宗現(xiàn)任宗主――楚天恒！

除了是一位初階準(zhǔn)帝外，還是楚凌淵的養(yǎng)父。

楚凌淵心頭一震，急忙躬身行禮：“父親大人！”

楚天恒微微頷首，眸光變得柔和幾分：“一時得失，不足介懷，莫要因此而氣餒?！?

楚凌淵怔了怔。

旋即抬眼，眼神微動：“父親大人，您……方才也在？”

楚天恒輕嘆一聲：“自然?！?

“我兒的前百之戰(zhàn)，為父怎會錯過？”

說到這里，他看著楚凌淵的眼睛，沉聲道：

“你能走到這一步，殊為不易。”

“至于姜辰――他確有蓋世之姿?！?

“凡諸時代，必有幾人天命在身，橫壓同儕，引領(lǐng)風(fēng)潮。”

“你今日所遇，或許便是其一?！?

楚凌淵握緊雙拳，呢喃道：“引領(lǐng)時代嗎？”

很快，他抬起頭，吐氣如虹：“日后，若有機(jī)會，我必會再去驗證！”

“倘若他真是那等人物，我去追隨其腳步，亦無妨！”

“可若不是那等人物……”

他咬緊牙關(guān)，渾身氣血涌動，戰(zhàn)意迸發(fā)。

“我說什么，都要爭一爭！”

楚天恒輕輕點頭：“這便是你?！?

隨后，他笑道：“不過――先別急著與天爭，與人爭，先與己爭。”

楚凌淵一愣：“與己爭？”

楚天恒背負(fù)雙手，緩緩開口：“你敗，不在術(shù)，不在兵，首先在‘身’?！?

“你以星辰法則綿密如海，卻讓肉身成了木舟。”

“舟載不了海，海反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