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狹窄,好在沒有像上面那樣,總是有奇形怪狀的人骨冒出來。
轉(zhuǎn)了幾個彎,甬道就斜著向上,看來是密室通往地面的另一條通道。
甬道最陡峭的地方,幾乎直上直下。
這大巫不知在哪里一按,一個藤條編織的筐子便從上面垂了下來。
大巫站了上去,崔珩毫不猶豫,也抬腿跨了上去,身體幾乎與大巫緊挨著。
劍一擠不進去了,十分擔(dān)憂的看著崔珩。
“無事你后面跟上。”
大巫豎瞳閃了閃,終究按下機關(guān),藤條筐子就“吱吱呀呀”往上升去。
劍一終究不放心崔珩一個人面對大巫,提氣一縱,單手掛住了藤筐的邊沿。
整個人像一片落葉一般,貼在藤條筐子上,跟隨崔珩他們一起往上升去。
藤條筐子帶著三人終于升上地面,出口已經(jīng)在沼澤地中央的木屋里。
只不過這個出口十分隱蔽,應(yīng)該是在藥房旁邊的的耳室里。
從耳室的小小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藥房里面擺滿了瓶瓶罐罐。
屋子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爐子。
一個女人正在一排排的架子上翻箱倒柜。
那女子正是將崔珩劍一關(guān)進石室的阿詩雅。
她將每一個瓶子都拿起來聞一聞,很多時候都搖頭放下。
偶爾露出驚喜之色,她立刻將那瓶子塞進自已腰間的布囊。
“老妖怪,死了倒是有點可惜,這么多好藥,都是絕版了。”
隨即又稀里嘩啦,掃掉一片瓷瓶瓦罐,摔到地上粉碎,憤恨道
“我呸——你早就該死了!
你這個惡心透頂?shù)睦闲笊?,我讓你用那臟手碰我!我讓你碰我!
等我下次進去帶走殿下的時候,定要將你這個老畜牲碎尸萬段!再挫骨揚灰!
哈哈哈哈——”
阿詩雅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呈現(xiàn)一種極度不正常的狀態(tài)。
藥房里面關(guān)于大巫的一切物件,阿詩雅都要扔到地上,用腳狠狠踐踏。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發(fā)泄她心中滔天的憤怒似的。
她原本清秀的臉蛋,如今看起來已經(jīng)扭曲丑陋至極。
這一幕被站在耳室的大巫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