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深夜,郊區(qū)某別墅。
我坐在孤寂的大廳里,手里捧著一杯已經(jīng)冷卻的咖啡,或許這是代價吧,來到了書生、凌雪他們的住處,卻連個房間都沒有分到。
站起身,借著月光看到墻上懸掛著一副字,遒勁有力的八個大字:雪月永恒,縱橫天下!
哦,這就是那個傳說的開始?
……
“字寫得不賴吧?”身后,傳來了一個清甜的女人聲音。
回身一看,是凌雪,她手里抱著一張厚毯子,笑道:“委屈你在這里過夜了,把空調(diào)溫度開高點,別著涼了?!?
我點點頭:“謝謝。”
凌雪放下毯子,卻沒有離開,深深的看著我,笑問:“那個女孩,對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我吁了口氣:“嗯,我欠她太多……”
凌雪微微一笑:“放下執(zhí)念吧,如果她愛你,那么為你付出一切,都是她的一種幸福,你知道嗎?”
我笑了笑:“嗯,是的,不過我還是希望自己能為她做點什么,所以,若能爭取回賬號,也算是我的一種小小補償吧?”
“愛情不是買賣,不是光用補償就能彌補的?!?
“我愛她。”我平靜的說了一句。
凌雪微微一怔,忍不住笑道:“這就夠了?!?
說著,她慵懶的轉(zhuǎn)身,擺擺手:“好啦,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等等,凌雪……”
“怎么了?”
“林逸欣的賬號,難道真的就沒有一絲轉(zhuǎn)機嗎?”我殷切問道。
凌雪露出為難之色,道:“不是我們不想幫你,而是這件事情茲事體大,我們月恒中國總部不愿意觸這個霉頭,你知道嗎?恢復林逸欣的賬號是小,卻等于我們直接跟月恒總部叫板了,美國、韓國、越南這個分部的老總會放過我們嗎?”
我咬了咬牙:“可是,除了你們,就再也沒有什么人能夠幫我了?!?
凌雪笑了笑,走到我面前,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道:“陸塵,不要太執(zhí)著了,你已經(jīng)去努力過,還有什么遺憾呢?我想,林逸欣會原諒你的,她是一個倔強的小姑娘,明白事理,并且,你和林逸欣聯(lián)手拯救了晨曦城,這份愛情更加偉大了,我祝福你們哦~~”
我無奈點頭,看起來,在這里確實無力回天了。
……
翌日清晨。
“書生哥哥,今天去嗎?”一個mm的聲音從走廊里傳來。
書生捧著一束白花走出,點點頭:“夏天,你要陪我們一起去嗎?”
“嗯?!蹦莔m笑得合不攏嘴:“冰茶姐走了之后,我都半個月沒有跟大家一起行動了,書生哥哥,你還要去祭奠姐姐嗎?”
“嗯。”書生點點頭。
我悄悄從后門摸了出去,打車去公司,然后開了x12回蘇州,抵達蘇州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10點多了,撥通了何藝的電話——
“eve,在工作室嗎?”
“沒,我和明月、北冥在樓下花店,你也過來吧!”
“哦!”
徑直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何藝手里捧著一束花,身穿一套黑色的制服,而且,就連北冥雪和慕容明月也身穿黑色制服,似乎很嚴肅的樣子。
“怎么了?”我走上前。
何藝看著我,眼中帶著深意,輕聲道:“陸塵,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古劍魂夢并不是我親手所創(chuàng),關于行會的創(chuàng)始人,一直也沒有跟你說起過,今天,就揭開謎團吧!”
“???”我滿是茫然。
慕容明月拽著我的胳膊:“走啦,過去就知道了,小北冥跟你一樣都不知道,今天一起去看看!”
“哦……”
……
上了x12,何藝開車,一路風馳電掣的穿過鬧市,最終,車子??吭诹艘粋€公墓的邊緣,大家都下了車,何藝走在前方,捧著鮮花進了墓園。
“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更加一頭霧水了。
“馬上你就知道了。”慕容明月輕笑。
大家徑直走了大約五分鐘,在一排墓碑前站下,何藝正對著一塊墓碑,將鮮花放下,墓前種著一棵小小的椰子樹,碑上,一張破舊的照片,依稀能夠看到是一個年輕女孩的樣子,誰曾想到居然就這么死了。
姐姐:許巖之墓。
看著墓碑上的刻字,我微微一怔。
何藝靜靜的跪在墓碑前,然后示意我:“過來,跪下……”
我茫然走近,在何藝身邊跪下來,不管她是誰,死者為大。
“eve,到底怎么回事?”我問。
何藝喃喃道:“我的表姐,許巖,很早的離開了蘇州到北方發(fā)展,古劍魂夢最初的創(chuàng)始人就是她,那時候,我只是一個跟在她身后瞎混的小菜鳥,九年了,姐姐已經(jīng)去世九年了,可是,我還能清晰的記得她第一次帶我去殺哥布林的情景……”
說著,何藝的淚水奪眶而出,抽泣著繼續(xù)道:“姐姐說過,想要把古劍魂夢建立成為全世界第一流的公會,可是……姐姐卻沒有活著看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