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里不是艾斯克蘭的主場,她也擔(dān)心傅修將來會被算計(jì)。
畢竟,就像傅修自己說的那樣,肉體的損傷,只是最低級的報(bào)復(fù)。
而行差踏錯的深淵,也不一定就在有所防備的眼前。
和艾斯克蘭這樣的人,成為敵人,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她輕輕嘆了口氣。有些苦惱地看著手指上的鉆戒。
…...
京城
昏沉暖黃的燈光投落,滿映在他執(zhí)筆的手背。
直到敲門聲響起。
沉穩(wěn)的腳步聲停在身后。
男人沉眸接過封序送過來的資料。
從她告訴他,要用假身份回國的那天開始,他就在做準(zhǔn)備。
拔除一切障礙,封鎖她的全部信息,將所有可能牽絆住她的男人都按在原地,卻獨(dú)獨(dú)漏了本就在滬市的那個…...
又或者說,他實(shí)在小覷了傅修的膽子。
書房的燈,昨晚亮了一夜。
從她踏入旁的男人家門的那一刻開始。晨起的第一縷陽光落入窗臺的那刻,他通行了幾個身份沒有問題,只是因?yàn)楹jP(guān)嚴(yán)打,而暫時被扣住的人。
同時,也放松了對幾個久居滬市的境外人員的監(jiān)控。
…...
聞雀伊推著行李箱出來時,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自家姐妹門口,坐了個人。
男人身形高大,只是失意裹身,沮喪又頹唐。
一時間,腳步頓住,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往前。
好在,離兩人約定的時間并沒有多久了。
她沉默地折返,禮貌地沒有打擾。
大門打開的突兀。
他第一時間起身,只是昨日高燒剛退,又吹了一夜冷風(fēng),腳步難免踉蹌。
好在,她及時扶住了男人的胳膊。
入手的溫度,冰涼至極。
握著行李箱的另一只手,不自覺收緊,眸底的復(fù)雜再也克制不住,只是生氣且心疼的話,在觸及他難看疲憊的臉色時,又生生壓了回去。
只將那方刻意搭在臂彎上帶出來的圍巾,披裹在他身上。
“回去休息。”她偏開視線,壓低聲音。
可他卻比直站著,一動不動,只那雙泛起紅血絲的眼睛,直直盯著她。
聲音比昨日更嘶啞“為什么,突然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先回去,好不好?”
他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動,眼眶卻紅了。
“那你,為什么,不見我?!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