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聲,當(dāng)即放下手機(jī),穿好拖鞋,腳步輕快地奔下樓去!
只是視線剛觸及那些車輛,她便察覺到些許不對勁。
下意識后退一步,唇畔的笑,勉強(qiáng)又僵硬。
“夫人?!?
率先下車的是艾斯克蘭左右手之一的伯里斯。他眼眶發(fā)紅,眸底盡是紅血絲。
阮羲和用力彎了下唇,指尖抵在那枚鉆戒上,起伏的棱角實在壓的指腹發(fā)疼,可腦子里還是一片一片的空白。
緊接著,是跟在隊伍最后面的那幾部車輛。
迎面走來的,好些都是熟悉的臉孔,似乎是過往偶然在艾斯克蘭每天翻閱的早報上瞧見過。
伯里斯為她挨個介紹這些人的身份。
她卻恍惚地厲害,也完全忽略了那些人眸底閃過的深刻驚艷,注意力只落在從重卡上搬下的那口水晶棺材上。
“愿主保佑您?!?
“請接受我們的深切哀悼。”
“希望我們的關(guān)懷能夠給您一些慰藉。”
那些無用的悼念零零碎碎地在耳畔響起。
她只覺得空氣逼仄,就好像沉甸甸的天空要下墜般,實在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直到徹底在那口水晶棺材旁站定。
視線落在那張俊美卻蒼白的臉上,一切飄忽才好像突然有了實質(zhì)。
白色的襯衣上綻開一朵好大的鮮紅的血花。
淺淡的鐵銹味輕輕飄蕩在空氣里。
越是離的近,便越是濃郁清晰。
她指腹不自覺顫了顫,眼前突然就模糊起來,煩躁地用手背擦了下眼睛。
咸濕的眼淚沾濕手背。
她沉默地探出手,指腹落在他鼻下。
沒有鼻息,許久沒有鼻息!
“夫人?!?
伯里斯擔(dān)心地喚了她一句。
阮羲和這才挪開指腹。身后多了幾個人,他們在打量她,復(fù)雜的,憐憫的,驚艷的,覬覦的…...
“夫人,天堂里沒有罪惡和痛苦?!狈讲艦槭椎哪莻€中年人,眼里勾著不加掩飾的憐惜,他下意識想上前一步,安慰這個東方美人。
神明賜予了她這般美貌,沒有人舍得看那雙漂亮的眼睛沾染淚水和憂傷。
只可惜,才靠近便被伯里斯擋下,一并擋下的還有其余人窺伺放縱的目光。
男人訕訕退后,故作的鎮(zhèn)定與悲傷總有些滑稽。
阮羲和無暇顧及身后的齟齬,手指輕輕握住男人冰涼的手指。
心口無端升起一股煩躁與怒氣,氣他明知危險,獨(dú)自赴約,氣自己明明可以一同過去,偏乖乖聽了話!
“你不是叫我不要摘下這枚戒指么,我偏要摘!”
她紅著眼眶,惡狠狠說著氣話!
剛要抽走,那冰涼透骨的手指便悄悄刮了刮她的手心。
阮羲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