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們這些六境。
教皇此時此刻身體之上所承擔的壓力,也絲毫不輕。
圣皇淡淡道:“你不該出來。”
“我相信您看得到,您認為他們真的能撐過這三天?”
“在尚未結束之前,不該提前下定論,這是你以前說過的話。”
聽著圣皇的回答,教皇的眼中帶著失望:“世界的隱患已經(jīng)成了您的心魔,這影響了您的判斷?!?
在他看來,圣皇太過于執(zhí)著去改變這個世界,反倒是將自已,將天下所有人都逼到了絕路,有理想是好事,要改變也是好事,但不應該不留余地。
圣皇道:“我的念頭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一千四百年來,改變的人是誰呢?
教皇沉默著,他當初追隨虞帝圍殺異教之主,目的也是為了改變天下輪回不止的慘劇,但如今一千多年過去,始終沒有一個值得嘗試的辦法。
圣皇的法子太極端,他無法支持。
他寧可放任異教再次開啟輪回,從而留下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更好的辦法。
最關鍵是,他無法在圣皇這個計劃中看到希望,這些強硬支撐的人,熬不過三天時間。
長安城的百姓多少聽出了些許味道,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似乎是因為不滿圣皇的舉動,所以站出來表示反對,而且聽上去好像還是擔心他們的身體承擔不了這樣的壓力。
這話沒錯,許多的百姓都覺得有些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
但聽著圣皇堅定的聲音,他們還是愿意選擇相信這位引領圣朝走上正確道路的帝王。
“我可以堅持?!?
“不就是三天時間嗎,大不了我躺床上睡一覺不就行了?!?
“陛下安心,無論您要做什么,我們都全力支持。”
一道道聲音從長安城的各處角落響起,清晰傳遞進了皇宮。
這是民心所向,代表了圣皇的受人尊敬程度,教皇從不否認這一點,他自已也很尊敬虞帝,但尊敬是一回事,放任又是另外一回事。
“您應該清楚,這件事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他認真說道。
圣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氤氳之后,問道:“你們也是同樣的決定?”
那片氤氳后還有其他人在。
在圣皇話音落下的同時,氤氳隨風消散,露出了站在后面的三道身影。
佛主雙手合十,對著圣皇微微躬身:“虞帝?!?
北海之主背負雙手,目光稍顯復雜的看著圣皇。
最后一位則是已經(jīng)復生的異教之主,他身體與教皇一般籠罩在白袍之內,屹立蒼穹彰顯著圣潔與地面上生出的光輝遙相呼應。
他的目光平淡至極,就如一千四百年前死在圣皇手上二人對視的那一刻一模一樣。
“這是我早已經(jīng)看到的結果?!?
他開口,清冷的聲音壓彎了墻角那棵小草。
百官無不是目光顫栗,一顆心已經(jīng)猛然下沉。
唯有圣皇依然站在太極殿的門前,象征著尊貴和權柄的云紋隨風輕起,他抬頭看著天空之中的四位六境存在,波瀾不驚的目光不為所動。
“來吧?!?
滋生萬物的光輝及不上他的眼光一瞥,在天地之間永恒不變的,就只有虞帝屹立在那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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