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帶回一個氣海天成的絕世天驕,與大神官一同教導(dǎo),目的是為了制衡神子,或者說為神教提供第二條可以選擇的道路。
這件事在身上上并不算是一個秘密,只不過大家都沒有宣之于口。
神子當(dāng)然也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只不過他并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在他看來無論是教士團(tuán)還是審判王庭,這樣的舉動都十分的幼稚,他們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神子道心之堅定,不會為任何事情所動搖,哪怕是教皇親自出面,他也不會更改和質(zhì)疑自已所走的路,哪怕離開了神教,他依然不認(rèn)為自已是錯的。
他就是神。
而神,是不會懷疑自已的。
“大神官?!?
神子對著大神官微微躬身,平靜的聲音回蕩在神庭當(dāng)中。
大神官穿著象征著權(quán)柄和地位的金色教袍,上面繡著審判王庭的鐮刀圖案,他注視著神子:“祭祀神殿主持大祭,你為何卻想要見我?”
每次大祭結(jié)束,都是由神子登臺收尾,也正因?yàn)槿绱?,神子在神教無數(shù)教眾信徒的心中地位才越來越高,越來越不可動搖。
神子在神教地位超然,被譽(yù)為是下一任教皇的接任者,也因此,無論是祭祀神殿還是教士團(tuán),亦或者審判王庭,神子都有資格直接調(diào)動。
從這方面來看,他所擁有的權(quán)柄反而是神山之中僅次于教皇的。
不過三大神座地位同樣高絕,而且實(shí)力強(qiáng)大近乎無敵,大神官的地位可以說略高于神子,但卻又無法管理神子,這當(dāng)中的關(guān)系是十分復(fù)雜的。
“我聽說了一件事,想要請教大神官。”
神子沒有繞圈子,他望著大神官,直接問道:“圣朝岐山郡長史孫林前些日子被查出是異教教眾,被圣朝斬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孫林應(yīng)該是審判王庭的人,所以我想知道,為什么審判王庭的人,會是異教的教眾?!?
圣朝很大,不僅僅是異教安插了人,神教也落了些暗子,孫林就是其中之一。
“神子,你是在質(zhì)問大神官嗎?”
大神官面無表情,屹立于神座一側(cè)的女判司卻是上前一步,冷聲開口。
神子將目光放到她的身上:“我看過孫林的黃冊,他嬰兒時就被神教收養(yǎng),自修行開始便被挑選進(jìn)入審判王庭,而后前往圣朝為官至今,我實(shí)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樣一個人會是異教教眾,魏齡判司,你能為我解惑嗎?”
魏齡和南宮一樣,也是審判王庭的判司,只不過魏齡更得大神官看重,因此也更加尊敬大神官,對于神子自然不會太尊敬。
魏齡道:“人心難測,神教教眾叛逃者可不止孫林一人?!?
神子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目光讓人下意識不敢直視:“如果你只會說這些廢話,那最好就閉上嘴?!?
魏齡面色一沉。
大神官忽然開口:“你的路走不通?!?
神子重新將目光放回了大神官的身上:“所以你就可以走異教的路?”
大神官道:“我會嘗試很多條路。”
萬丈光芒匯聚在神庭之中,讓神子那身潔白的教袍看上去更顯神圣:“我還活著?!?
大神官微微沉默,沒有說話。
只要神子還活著,那就不能說他這條路走不通,那就不能說他這條路失敗了。
神子的臉上帶著認(rèn)真和警告:“大神官的確可以走很多條路,但唯獨(dú)異教這一條不行?!?
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已的底線,從某種角度去看,神子與李子冀是很像的兩個人。
唐小風(fēng)始終站在一側(cè),眼觀鼻鼻觀心,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和評價,因?yàn)檫@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不過他對于神子倒是多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南宮站在后面更加恭敬,審判王庭之中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和大神官說話,神子這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