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dāng)然不是,沒人會認(rèn)為李孟嘗是傻子?!?
顧春秋嘴角的嘲諷愈濃,淡淡道:“所以天下人一定會想這其中的原因,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在陷害,在引導(dǎo)著所有人將幕后真兇往李孟嘗以及皇后的身上引,那么這個人會是誰呢?”
“顯而易見,只有圣皇?!?
“聰明人往往想得很多,也想的很深,哪怕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也要想出來十幾種深奧的可能才肯罷休,他們會覺得李孟嘗不會傻到派洗劍宗弟子這么明顯的特征去暗殺憐月公主,那就只可能,也只能是圣皇的安排,圣皇故意讓洗劍宗的人出手殺了憐月公主,以此嫁禍李孟嘗?!?
“百姓們總是喜歡這種陰謀論的調(diào)調(diào),很快就會傳的人盡皆知,到時候你再出面裝作不經(jīng)意的露出一些你與圣皇親近的證據(jù),如此一來這件事就等于是坐實了。”
顧春秋往前邁了兩步,笑吟吟的看著鄧九齡:“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越是擺在明面上的越是沒人相信,非要費盡心思撥開一層外皮,然后才會自認(rèn)為找到了真相?!?
鄧九齡沒有說話,目光冷淡的看著他。
“真沒意思,其實來這里之前我還挺期待你的劍流溪,可剛剛見了,也不怎么樣?!鳖櫞呵飻偭藬偸?,滿臉的索然無味。
“你想和我動手?”鄧九齡握著劍,周身有劍意開始環(huán)繞。
顧春秋看了看李子冀:“我沒說明白嗎?”
李子冀搖了搖頭:“說明白了?!?
“我是不是暗示解釋完這一切后就要出手打死他?”
這一次李子冀點了點頭:“是。”
顧春秋抬頭看向了鄧九齡,笑著道:“你看,我?guī)煹芏悸犆靼琢?,你怎么還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鄧九齡沒有說話,只是四周又有流水聲音響起。
面對慶蒼國的三位四境修士,他使用劍流溪是打算速戰(zhàn)速決,不想耽擱時間,現(xiàn)在面對顧春秋他使用劍流溪是因為必須要第一時間用出來,否則很可能沒有機(jī)會再用。
無數(shù)把劍匯聚成綿延不斷的溪流浪潮,劍氣之鋒銳,相隔甚遠(yuǎn)的崖壁都被切割出了一條條痕跡。
“我早就說過了,你這劍流溪,不怎么樣?!鳖櫞呵镞~步往前一步一步地走著,腳下閃爍一張巨大的八卦圖。
“其實我還挺好奇的,洗劍宗少了你,上上下下應(yīng)該會很是心疼吧?”
八卦輪轉(zhuǎn),符文閃爍,如潮水連綿不絕的劍流溪竟然硬生生被磨滅的干干凈凈,顧春秋又是向前一步,八卦移位,輪轉(zhuǎn)成為太極,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自卦象之中躍起。
然后將鄧九齡吞入腹中。
長劍落在地上,人已經(jīng)沒了身影。
李子冀甚至都沒有看見顧春秋動手,只是見他走了幾步路,鄧九齡就身死道消。
木南山和崔文若以及憐月公主則是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即便早就知道顧春秋天賦天下第一,可聽說是一回事,看見又是一回事,強(qiáng)悍如同鄧九齡那樣的存在,幾步路就給滅殺了?
這是什么手段?
若是顧春秋破了五境.....
三人同時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從腦海中驅(qū)逐出去。
“看明白了嗎?”顧春秋搭著李子冀的肩膀,笑瞇瞇的詢問。
李子冀點了點頭:“看明白了,但這件事似乎不止如此?!?
顧春秋也點了點頭:“這件事的確不止如此,今天讓你看這場戲就是告訴你無論看什么事情都要從整個天下入手,有時候看起來很單純的一件事,其實背后一點都不單純?!?
有意教導(dǎo)李子冀,顧春秋就多說了幾句:“你可知道這件事還有誰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