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借終究還是沒有從畫圣的臉上看出什么不同。
他終究還是坐上了那張白紙。
那張白紙也終究還是飛走了,隱入云霧,消失的無影無蹤。
文宮廣場上的很多儒山弟子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真的有什么要永遠(yuǎn)飛走了一般。
“看來是我們成長了?!?
有人忽然開口笑了一聲,吸引著其他人的目光投了過去。
那儒山弟子解釋道:“以前小的時候,離開家時總是父母長輩擔(dān)憂我們,后來我們長大了,老人再離開家的時候,就變成了我們擔(dān)憂老人,仔細(xì)想想,和現(xiàn)在不是也沒兩樣?”
“這么說來,我們還真是成長了?!?
有人附和一聲。
然后文宮廣場上響起了許多笑聲,只是笑過之后,又再度沉默了下來。
“聽說白玉城要準(zhǔn)備一場文會?”
畫圣看著沉默的這些儒山弟子,忽然開口。
白玉城每年都是要準(zhǔn)備一場盛大文會的,今年的時間提前了些,就在這幾天,大概會持續(xù)五到七天左右。
畫圣輕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白紙,然后道:“我們?nèi)迳降茏拥男扌泻艽蟪潭榷际且姓踢@些文會,天下亂局漸起,你們也該更用心些,否則豈非只成長了年紀(jì),沒有成長實力?”
白紙在他的手里晃了晃,畫圣給出了一個很好的獎勵:“這一次在文會中取勝的,可以請我做一幅畫?!?
這的確是很好的獎勵,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幾乎沖淡了對儒圣離去的擔(dān)憂,所有儒山弟子的臉上都出了狂喜和激動之色。
對于他們這群很純粹的讀書人來講,并不在乎太多利益,可畫圣親手所畫的畫作誰能不動心?
為什么畫圣可以有個圣字,聽上去和儒圣齊名?
就像天下只有宋登南一個霸之極境,同樣天下也就只有畫圣這一位是以畫入道的意之極境強者,他的畫作之中,有著難以想象的威能和獨特。
往小了說,那是畫圣的親筆,可以世代傳遞下去的佳作。
往大了說,這一幅畫,甚至可以斬殺大修行者,開辟畫中小世界供人修行使用。
放眼天下,再也很難找到比畫圣親自畫的一幅畫更好的寶物了。
“畫只有一幅,取勝的人也只有一個,這就要看你們誰有這個本事了?!?
畫圣將手中的白紙重新塞進(jìn)袖子,笑了笑后不再多說,轉(zhuǎn)身離開。
廣場上的儒山弟子眼中,都被斗志所填滿,當(dāng)下不再耽擱,立即轉(zhuǎn)身去到山下學(xué)宮,尋人商議的同時,也打算提前去到白玉城做準(zhǔn)備。
......
......
從儒山到普陀山,就算是一位大修行者全力以赴的趕路,大概也需要兩天兩夜的時間。
儒圣從袖中取出來的這張紙,是類似于三千院的劍舟,梨園的青云馬車這種的寶物,只是速度,并不會太快,依然要走兩天的時間。
“你在擔(dān)心佛門?”
儒圣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梁借,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