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是跟陸尋定親了,就算是假裝定親,定親我要喊陸尋什么,姐夫嗎?”
傅雪忍俊不禁。
她難得流露出這般俏皮可人的模樣。
唯有在姐姐面前,才會卸下所有防備,展露這般天真爛漫的本性。
傅月無奈:“小雪,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開我的玩笑?!?
“我可不是在說笑?!?
傅雪神色驟然一正,眉眼間的笑意盡數(shù)收斂。她轉(zhuǎn)頭直視陸尋,脆生生地喚道:
“姐夫~”
額!
陸尋差點跳了起來。
老師,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可是你的學(xué)生耶。
“小雪,你這還不是開玩笑...”
傅月滿臉窘迫。
“撲哧~’
傅雪忍不住再次笑了。
“姐啊,你也覺得荒誕是吧,有時候你就是太優(yōu)柔寡斷了,當(dāng)時直接告訴他真相,哪有今天這么麻煩?!?
笑完,傅雪嘆道。
“唉。”
傅月跟著嘆了一口氣。
“吱呀~”
這時候。
石塔的門打開了。
青衣男子與兩女母親手牽手出現(xiàn)在了大門處。
青衣男子的神態(tài)不復(fù)之前的冷漠,而是顯得有些溫和。
母親的眼角還泛著微紅,睫毛上掛著未干的淚痕,可唇邊那抹笑意卻比三月春風(fēng)還要明媚動人。
“小雪,你看,他,他們...”
傅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父母分開已經(jīng)有了好幾十年。
這幾十年,母親連見父親一面都不愿意。
現(xiàn)在,卻與父親手牽手。
“怎么會...”
傅雪同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父親大變后,她都不愿意再喊對方父親,每每提到,也只是用‘他”來代替。
現(xiàn)在,那個小時候熟悉的父親,似乎回來了。
“小月,小雪,愣著做什么,走吧,我們?nèi)ソo你們爺爺祝壽?!?
青衣男子并沒有多說。
他牽著許秀珍的手,柔聲道:“走吧,秀珍?!?
“嗯!”
許秀珍輕輕點頭,小鳥依人般跟著青衣男子一起離開了這里。
“小雪,陸尋,快,我們跟上?!?
傅月有些激動。
這么多年過去,父母總算和好了,父親似乎也在恢復(fù)正常。
這讓她如何不激動。
三人跟在兩女父母的后面,一路走向主殿。
“秀珍,小心,腳下有石頭?!?
“天澤,今天的月亮好明亮呢,太陽都遮不住它的光芒,就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嗯,上面有新的九境誕生了,應(yīng)該是陸家的人?!?
“是那個天才無數(shù)的陸家嗎...”
兩女的父母像一對戀人一般,手牽著手,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傅月傅雪還有陸尋默默地跟在后面。
盡管很是激動,傅月卻是一不發(fā),生怕打擾到自己的父母。
連走路都刻意避開了地面,每一步看似踩在地上,實則是踏空而行,避免踩到樹枝樹葉之類的發(fā)出聲響。
傅雪的神色則有一些復(fù)雜。
她一不發(fā)地跟著,目光時而落在父親,時而落在母親身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至于陸尋,
他覺得有點奇怪。
對轉(zhuǎn)世者的了解,陸尋可一點不比傅家少。
冉冰處于轉(zhuǎn)世者前世覺醒的初期。
兩女的父親,應(yīng)該是處于轉(zhuǎn)世的中后期了。
按陸尋的了解,前世記憶覺醒后,前世意志由于過于強大,會很快占據(jù)主導(dǎo),然后將今世的意志融合,或者說吞噬。
今世由此變成前世的一段記憶。
兩女的父親應(yīng)該是由于在前世覺醒前,活了四十年,加上有了愛人孩子,所以執(zhí)念較深。
可怎么會突然恢復(fù)呢?
還是說。
青衣男子其實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解決對方的執(zhí)念。
“是了!”
越想,陸尋覺得越有可能。
青衣男子要渡劫了。
渡劫必須保持最完美的狀態(tài)。
心靈層面的隱患,必須根除。
所以,他才逼著陸尋表態(tài)跟傅月定親。
而在陸尋不得不表態(tài)后,一出來,他又直接將這件事當(dāng)著傅月的面定了下來。
這下,陸尋跟傅月想不定親都不行了。
看到自己的后代幸福,這應(yīng)該是兩女父親今世意志的執(zhí)念。
這個執(zhí)念解決后,還有另一個。
那便是許秀珍。
所以,青衣男子才突然有了這些變化。
在先前的聊天中,他并沒有瞞著陸尋,而是主動說出了心中執(zhí)念的事。
只是青衣男子不知道的是,陸尋的綁定對象里有個轉(zhuǎn)世者,對轉(zhuǎn)世者的了解異常之多,能夠分析出這么多信息來。
“不知是好是壞?!?
陸尋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
不管是好是壞,陸尋現(xiàn)在都做不了什么。
陸尋連冉冰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呢。
目前看來,應(yīng)該是好的變化。
所以,先這樣吧。
其它的,后面再說。
就這樣,幾人一路來到了傅家的主殿。
這時候,客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所有的客人,包括傅家的人,都進入了主殿之中。
主殿太大了,容納一兩萬人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陸尋來了?!?
幾人一進入主殿,不少人的目光,下意識就投在了陸尋身上。
至于青衣男子跟許秀珍,認(rèn)識他們的人太少了,反倒沒人太過注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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