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能接受。
依舊笑著:“好。既然崔區(qū)這樣直接,那我也藏著掖著了。今晚,玉玲會陪您外出散步。而且以后,她隨叫隨到。甚至?!?
他說到這兒,從口袋里拿出了兩把鑰匙,放在了案幾上。
這兩把鑰匙,分別是這棟小院、南邊山腳下那個家的院門鑰匙。
周繼山把自已兩個家的鑰匙,都送給崔向東的意思,傻子都懂!
崔向東看了眼那兩把鑰匙,記臉的不置可否。
“崔區(qū)?!?
周繼山也收斂了笑容:“我的訴求,其實很簡單。在您對外公開放話,讓李牧晨接替我的工作后,我就知道我得挪位子了。我不能,讓您說出來卻沒有實現(xiàn)。那樣,會有損您的威望。因此,我愿意調離老城區(qū)。我希望,我能去云湖縣擔任要職。以后,我會唯您馬首是瞻?!?
他也很干脆。
把老城宣傳讓給李牧晨,他去崔系的大本營!
周繼山想的真美——
不等崔向東有什么反應,他又說:“我改弦易轍,忠誠待您!來換取,我在老城區(qū)的全身而退。也包括皇宮夜總會的那把火,燒不到我的身上。當然,喬玉玲此后只能是您的禁臠。我也不得,碰她一手指頭。崔區(qū),這是我最大的誠意?!?
崔向東沒說話。
門外,再次傳來了咔咔的腳步聲。
風又起。
黑旗再飄。
看著再次鉆出黑云的那輪圓月,雙腳踩坐在小院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抬頭看著天的米倉兒,雙眸有些呆滯,一動不動的很久了。
她是真沒想到——
葉新來會在崔向東剛返回單位的第一天,就犯下了那么大的錯誤。
更沒想到——
崔向東會把李牧晨,悍然推進了老城班會,接替周繼山還依舊死控區(qū)財政!
李牧晨的仕途,比米倉兒晚了很多。
米倉兒和李牧晨一起來到明湖鎮(zhèn)時,李牧晨只配給她當助手,級別矮了一腦袋。
那就更別說,米倉兒和崔向東的私人關系,遠遠不是李牧晨和他的關系,能比的了。
可是現(xiàn)在。
李牧晨正式接班周繼山后,在班會內的排名,要力壓米倉兒。
關鍵是負責老城宣傳、死控區(qū)財政的李牧晨,實權也比米倉兒大。
人們最無法接受的現(xiàn)實之一——
那就是原本不如自已的人,竟然比自已過的好了。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我為確保米系的獨立性,在青山左右逢源的戰(zhàn)略方針,錯了?”
“一個搞不好,我就有可能遭到廖系、崔系的聯(lián)手打壓?!?
那雙踩著藤椅的小豹爪,來回踩踏時,米倉兒喃喃自語。
拿起了電話。
撥號呼叫:“韋聽,我是米倉兒。我知道崔區(qū)去周繼山家讓客后,你也在家屬院內。你能來我家,陪我說說話嗎?哦,是有償陪聊的?!?
韋聽聽的君子愛財之名,現(xiàn)在也是傳遍大江南北了。
“沒空,看電視呢。再說了,就憑我現(xiàn)在的億萬身家,會在意你那點小錢錢?切?!?
聽聽在那邊嗤笑了聲,干脆的結束了通話。
當韋聽聽不再垂涎一個人的小錢錢時——
那么就證明,這個人再也沒有了和聽聽交往的資格??!
米倉兒的心里,猛地堵了下。
就連天上那輪皎潔的圓月,都受到了米倉兒的情緒影響,再次躲進了黑云里。
崔向東的心情卻不錯。
和周繼山推杯換盞足足一個小時后,覺得時侯差不多了,該走了。
周繼山也沒虛偽的留客。
畢竟他比誰都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
笑瞇瞇的說:“崔區(qū),玉玲已經(jīng)出了家屬院。站在黑暗處,靜侯您的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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