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國的科舉制度雖然繁瑣,但是對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學(xué)習(xí)的人比較友好,允許這類人參加鄉(xiāng)貢,不過首先便是需要找到一名秀才作為保人,證明身家清白,非冒名頂替,也非奴籍。
方知意雖然是個地痞出身,可偏偏都滿足條件。
在王二狗的威懾之下,那名下人只得去請了老秀才出來。
但是聽了方知意的需求,老秀才卻笑出了聲:“方知意?你?考科舉?我的天....你是覺得這西蜀的科舉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參加的?”
他斜眼看了一眼王二狗,從鼻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以往你只不過游手好閑,現(xiàn)如今居然和這些草莽混在一起,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我也不罵你,喝完茶就走吧?!?
方知意看著眼前的窮酸秀才,也不惱,只是笑了起來:“李先生,一次擔(dān)保就能讓你未來獲得比現(xiàn)在更高的身份地位,你愿意嘗試一番嗎?”
李秀才一口茶噴了出來,旁邊的下人連忙替他捶背:“你?你一個地痞,大字不識,卻如此狂妄?方知意,你不會覺得自已是那文曲星下凡吧?”
“大字不識?倘若我現(xiàn)在就寫出一篇文章,李先生又當(dāng)如何?”
李秀才擺著手:“不可能,我也算看著你從小長大,你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絕對不可能!”
方知意只是笑:“那不妨賭上一賭?”
李秀才只是擺手:“讀書人沒人動不動就賭,你還是....”
“莫非先生是怕了?”方知意輕描淡寫的說道,“也是,畢竟先生窮極一生也只考了個秀才,我們走吧?!?
這句話在李秀才聽來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了,換成別人他可能也不計較,但是如今被一個地痞侮辱,李秀才可受不了。
“行!但是要說好,假如你做不出來,就要給我李某干三個月的短工!”
“一為定?!狈街廪D(zhuǎn)身,這一瞬間李秀才感覺自已上當(dāng)了,但是看著方知意他內(nèi)心依舊滿是鄙夷。
直到方知意真的開始寫字,王二狗完全看不太懂,他認識一些字,算是半文盲,只是滿眼都是震驚,自已這個兄弟太厲害了也。
李秀才的臉色也從輕蔑逐漸凝重,直到那篇文章放在他面前,李秀才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方知意,然后開始逐字查看。
方知意倒是無所謂,自已當(dāng)皇帝的時候可是看過不少考生的卷子,隨便抄一篇那不是信手拈來?而且抄的都是能進入金鑾殿的那些頂尖學(xué)子的文章。
劉秀才臉色紅潤,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你你,你....”
“老爺?”下人有些慌亂。
“你...難道以往都是藏拙?你是不是偷了其他人的文章來糊弄我?”
方知意臉不紅心不跳:“我偷誰的文章?需不需要再寫一篇?”
看著他一臉淡然,李秀才有些恍惚,這個地痞為何如此好的學(xué)問自已卻不知道?
“你...何時研究的學(xué)問?”
“自學(xué)唄,如今江湖客橫行,朝廷羸弱不堪,我不過想為天下百姓爭一個公道罷了?!狈街庀肫饋砹四切┧烙诮櫝莿ο碌钠胀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