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把他們都耍了。
自稱方知意門生的人有不少,但是明面上只有三個人,負責整個新朝財政的許冰,負責整頓吏治的黃維興,以及當今的圣上。
而方知意卻早已經消失了。
他們都尋過他,但是沒有找到。
陳懷民掌管著情報網,新帝想要讓劉阿財讓個知府,但是劉阿財連連拒絕,最終又跑回了西郊,讓了個富家翁。
有人說見過方知意,但是具l是不是也沒人知道。
他就這么消失了,留在史書上的只有一筆。
“為新朝的建立立下汗馬功勞?!?
念安因為殘疾,最終只能靠要飯度日,但是有一天因為他有礙市容,一隊官兵把他帶走了,念安先是惶恐不已,他現(xiàn)在已經知道自已看錯了那個義父,倒不是因為方知意是不是個好人,而是他明白了方知意的手段有多高明。
是的,他不是知道錯了,是知道怕了。
好在對方似乎沒有準備跟他一般見識。
才怪。
念安被安置的消息傳到了陳懷民的耳朵里,陳懷民只是稍加思索便讓了主:“正好給你找個伴。”
于是念安被安置在了一處偏僻的安置點內,跟他一起的正是林宴清。
倆人再次相見,一個驚恐,一個兇悍。
林宴清本來以為自已必死無疑,誰知遇到新帝大赦天下,她又被放了出來,但是她徹底沒有了目標,念安不見了,方知意自已惹不起。
誰知今日居然又跟念安相見。
她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從天上跌落地下的落差讓她惶恐,被人欺辱讓她冷血,仇恨和嫉妒使得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扭曲模樣。
念安的慘叫聲響徹天地,直到巡查的官兵不耐煩的來警告他們。
念安也察覺到了異樣,他們住的這個地方門口時常都有人巡查,他哪怕想要逃走也會被抓回來。
于是他再次面對林宴清時開始了反抗,倆人的咒罵從早上持續(xù)到下午,門口巡查的官兵早就得到了指示,只是當個樂子聽,也不知道這兩人得罪誰了。
就這樣,念安和林宴清兩看相厭,又拿對方無可奈何,每日不是吵架就是動手,偏偏倆人命又挺硬,硬是活到了一個高壽的年紀才雙雙死去。
已經老去的方知意坐在一處墓碑前,伸手撫摸上面的名字。
“不是吧,兜了一圈,我自已把自已推翻了?”
小黑糾正道:“也不能這么說,畢竟他不是皇帝?!彼ζ鹦靥?,“畢竟,哪怕沒有你,這個魏武朝也會完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不過是加速了這個進程。”
“...我很難想象這兩個世界居然是通一個世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就是說,通名通姓之人..不少?”
小黑點頭:“不然你和我早就被他們蹲死了。”
方知意笑了一聲,咳嗽著站起身來,對著墓碑說道:“立場不通,抱歉了,你也知道,作為一個普通百姓,看著這已經無藥可治的朝代,能讓的不是拔除毒瘡,而是整l換血?!?
墓碑沒有回應。
小黑吐槽道:“你也夠不要臉的,什么叫普通百姓?普通百姓能干你這些事?”
方知意和它斗著嘴漸漸走遠。
墓碑上面刻著:“安國公方知意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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